每次都拉长了一张脸,有一句每一句地应着。
这份反应,落在有心人眼底,可就变了个意思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话多嘴碎的,曲解了世子爷的意思,往外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的,等传回我们耳朵里,已经变成了,裴四爷是遭了厌弃的棋子,东宫不管如何厉害,也不敢违抗圣命。说来说去,就是表明,这北地如今说了算的是陆深,不是裴四爷,还有些更难听的......”徐若辰想着外头传言的那些所谓‘裴晏不过是皇家丢出来给陆深铺路的一枚棋子’之类的话,抿了抿唇,到底说不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哎!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了。孟姐姐这么聪明人,想来也不用听个全乎,就能明白了。徐若辰一边想,一边拿眼睛觑着孟妩,见她脸上果然浮起几分冷笑,又忍不住暗自打了个激灵。
都说这夫妻相夫妻相,孟姐姐和裴四爷成亲时间越久,她瞧着孟姐姐,就越发像是瞧见了那位笑面狐狸裴四爷。
“陆深这是闲不住了,手还伸得挺长。”孟妩不客气地点破了这场舆论之后的黑手,眼底也带了几分冷意,“他做这些,是想借众人之口把欲之压下去。可也不瞧瞧他能不能扛得起北地这面大旗!”
徐若辰不住地点头,“这话,世子爷也说过。”
不止这句,当时宋祁还说了,“老子是看不上裴四那个狐狸,但那个陆深,又算什么玩意儿?裙带关系堆砌起来的角色,还真当自己有什么大能力了?想利用北地守军作乱,也不看看他算个什么东西!”
当然,这话毕竟不是什么好话,徐若辰可不敢说给孟妩听。
“行,我知道了。他要玩儿,我和他玩玩儿就是。”孟妩放下杯子,欲之向来都是直来支往,用口舌之争来抢占先机这种事儿,他不会做,也不屑于做。既然如此,那就由她会会陆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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