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您不在才好,这样就没人让我在老师面前出丑了!不过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只乖乖点头。
“推举的事情,自有阿耶给你打点。你好好读书,争取今冬一举成功!”吴炜又道。他希望儿子能一次一路考上去,博个好名声,所以吴清黎十七了还没正式参加过科考。
提到正事,吴清黎立时郑重起来。“是,父亲。”
吴炜想了想,又回忆起自己昨天答应的事情。“卿简的女儿,不小心染了水痘,听说快要好了。等她痊愈之时,你代阿耶送份礼物,卿简必然高兴。”
“嗯?简叔的女儿,莫不是就是那位元家宝树?”吴清黎马上就猜了出来。
“你倒是清楚!”吴炜一愣,随即笑骂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嗯?”
“没有这回事!”吴清黎急忙否认,“我只是听过她两首诗,觉得她确实才华横溢,想要讨教一二。”
“是吗?”吴炜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女子不能致仕,那温柔孝顺就够了,不需要太漂亮,也不需要太聪明。而且,他知道元非晚不爱出门,外人基本见不到,想来也不会发生什么。
所以,吴炜又嘱咐了儿子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就先出了门,打算去和元光耀告辞。
但吴清黎的心思还停留在元非晚身上。芷溪……他再一次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那些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又冒出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下章女主就恢复容貌啦!
☆、第6章 国色
至于元非晚,她依旧禁足着,不太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她向来淡定得很,但谷蓝可就坐不住了,每次都恨不得和送饭送药的家仆多说两句话,好套出更多的事情来。
这不,第二天,太阳距离擦山还早着,谷蓝就去院门口蹲点了。
元非晚从窗口看到那个猫着腰的背影,不由啼笑皆非。这妮子,是生怕她嫁不出去还是怎地?她刚想叫人回来,就闻见一丝烟气飘过,顿了顿。
原来是水碧悄无声息地上阁楼来了。未曾想元非晚转头,她轻声问:“婢子惊了大娘?”
元非晚摇摇头。“你刚才又处理了些衣物?”
“是的。”水碧回答。她现时有点摸不准元非晚的想法,只得琢磨着再补了两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要您病一好,主人很快就会让人给您裁新衣的。”
元非晚又有那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了。
她看起来像是在意衣服吗?要知道,她之前的一幅一百零八破间裙就足以秒杀普通官家的五房间衣物。真要在意的话,她早就被气死了!
不过这话不能说,说了水碧也不见得理解。所以元非晚不肯定也不否定,只道:“我自知是个病弱的身子,倒是辛苦你了。”
水碧顿时吓了一跳。“没有的事,侍奉大娘本就是婢子该做的!”
看这反应,确实不笨,只怕机灵用错了地。元非晚心忖,神色却丝毫未变。“我不过谢你一句,瞧你紧张的。”
“婢子……婢子只是受宠若惊。”水碧略有结巴地回答,眼神闪烁。
这就更坐实了元非晚心底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怀疑。
水痘是传染之物,这她早就知道。问题就在,一个常年居于深闺的小姐,怎么会碰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进而得病?
作为她身边原先唯一的侍女,水碧是最该为此负责的人。不是吃里扒外,就是暗通款曲;最不济,也有个疏忽之罪。
元非晚认为,这种心虚正是水碧紧张的来由。而且,她爹不太可能没注意到这个。但水碧什么都没说,至少什么都没告诉她。
这么说来,难道水碧已经向她爹坦白了?否则,她爹怎么还留着水碧在她身边?又或者说,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内情?
“去叫谷蓝上来。”打定主意后,元非晚吩咐道。饮食衣物居所什么的,忍忍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