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许望听到了一声脆响。
“咔嚓。”
她猛地惊醒,手腕上的红绳断裂,红绳上穿着的那颗檀木的佛珠也碎的不成样子。
周围的三人僵直的站着,一副失了魂的模样,亲王挑眉看着许望,许望也紧盯着他,她的长剑早就掉到了地上,许望从背包里摸出黑色的长鞭,绕在手里。
“许望?”
亲王叫她的名字。
只一瞬间,许望几乎就要向后倒下,他的声音也格外好听,像是山间的清泉,疑问的尾音上挑,却依旧温和优雅。
许望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她点了点头。
亲王思索着点了点头,良久,他悠闲的迈步走到许望面前,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风中微颤,他伸出食指,点在许望眉心。
她很有意思,亲王想到了那个少女。
如果许望愿意,她也会留在古堡,做一个为爱痴狂的愚昧者。
周围三人的眼神紧跟着亲王,却没有丝毫动作。
亲王落下标记,许望像他曾经养的花豹,勇猛无畏的花豹,却有一身柔软的皮毛。
许望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少女疯了一般的要和亲王在一起,甚至不惜献出生命。
倘若换作她,她会比少女更疯魔。
冰凉的指尖点在许望眉心,许望觉得时间是如此漫长。
亲王的手收回去,他淡淡的看了许望一眼,随即化作一阵黑烟,消失在原地。
他走了,许望也猛地回神。
齐莫辞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脑海里那张脸挥之不去,他白色的衬衫粘在身上,不知不觉里他出了满身的汗。
比起许望离家出走的理智,他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辞彧和辞恕也和齐莫辞同样狼狈,只是一个照面,亲王什么都没做,他们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如果真的打起来,他们一成的胜算都没有。
“你们,”许望干涩的开口,犹豫着提问,“看到了吗?”
辞彧冷笑一声,她随意擦掉脸上的汗,从背包找出扇子狂扇,“亲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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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实漂亮,但我还想要命。”
许望微怔,她想问的是亲王的手点在她眉心,有没有留下什么印记。
齐莫辞闭上眼喘匀了气,“回去吧,快九点半了。”
许望落在三人后面,她伸出手抚摸着眉心,那种冰凉的触感似乎还没有消失,许望好像还能感受到亲王的指尖。
她猛地收回手,眼神有些迷茫。
她这是怎么了?
蓦地,许望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妈妈做饭时,父亲总是会不自主的从身后抱住母亲的腰身,他们俩就静静的站在厨房里,许望不懂怎样描述这副画面,但那应该是浪漫艺术家描绘爱的油画。
应该,是爱吧?
许望不知道她在对谁说。
她从小感情就比别人淡薄,冷漠,甚至感受不到喜欢和爱,太过理性的思维还没被触动,就被拉进了死亡游戏,为了生存疲于奔命。
她所有对爱的感知,也仅仅来自父母。
如果死的话,和亲王在一起,许望垂下眼,近乎有些自暴自弃的想,那也是好的。
她愿意,和他葬进同一个棺椁。
一个冷漠的感情淡薄的人,竟然会觉得死亡也值得向往。
许望几乎绝望的闭上眼,寒凉的夜风不断吹过,爱并不是她的本能,对爱她也一窍不通,一个死亡游戏的玩家,爱上了游戏的npc。
可死亡游戏都存在,爱为什么不可以被兼容。
四人重新回到大厅,秦钟山已经等的快睡着了,他手撑着下巴,呼吸绵长,寄然靠着沙发扶手,眼睛无神的盯着地面。
看到他们回来,寄然激动的站起来,一脚踹到秦钟山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