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达”放下茶壶走了过来,他随手抚摸着玫瑰花的花瓣,脸上是平和的微笑,“感谢客人们的帮助,现在客人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自由活动,我要带着安娜为各位装饰房间了。”
齐莫辞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离开,他转身又走到玫瑰花丛边,沿着花丛仔细的寻找。
寄然看到了有人在埋尸,但玫瑰花丛应该每月都会有放了血的处子作养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确定埋尸的大体位置,好让寄然有目标。
辞彧站的离花丛有点远,鬼影绕过密密匝匝的花丛向左边延伸。
辞恕抱着一把长枪,半阖着眼。
许望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土壤,带着沉重湿意的土壤混合着沙砾粘土,既然是埋尸,那肯定就会有血迹。
尸体可以埋进土壤里,血却不好清理。
她脖颈上的灵摆可以发光,许望抽出一些灵魂力量控制着灵摆,使它飘在空中,像是一个小型灯笼。
借着灵摆的光,许望从缠绕的花枝间看到了一块碎布,漆黑的布料,她伸出手想要拿起布料,指尖却被花枝尖锐的刺扎了一下。
一颗血珠从伤口处滴落,掉进土壤里消失不见,许望皱起眉,伸手捏了一点吸收了她血液的土壤。
棕色的土壤在手心里被揉开,许望把土壤拍掉,手上留下的却只有黑乎乎的污渍。
“齐莫辞,辞彧辞恕。”
许望喊了一声,齐莫辞几步就走到了她身边,蹲下和她一起看,许望从齐莫辞的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术刀,在三人的注视下,摊开左手划了一道小口。
血液飞快的洒下来,辞彧想拦也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望的血浸湿那块土壤。
齐莫辞皱着眉拿过手术刀,用绷带包扎了一下许望的伤口,“你干什么呢?”
许望毫不在乎的活动了一下手,指着刚才她捏走的那块土壤,“我觉得这片土会吸收血液。”
三人疑惑的看着她,许望觉得差不多了就拉过齐莫辞的手,把浸湿了她血的那块土壤放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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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攥一下。”
齐莫辞听话的使劲攥了一下拳,在四人的注视下摊开手掌,许望把他手上的土拿掉,加强了灵摆的光。
齐莫辞的手上除了黑乎乎的污渍,丝毫不见鲜红的血迹。
许望又让辞彧和辞恕也试了试,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有看见哪怕一点红,“我刚才划的那道口子放的血不多,但如果是普通土壤肯定起码是要有痕迹的。”
她拍掉了手上的灰,站起身来,“走吧,去深处找找那个女孩的尸体。”
齐莫辞皱着眉,拨开花丛指着许望刚才放血的那块土壤,棕色加深了,和其他地方黑色的土壤有明显的色差,“这片玫瑰丛生长的花良莠不齐,既然血液都能吸收,那尸体也不见得能待多久。”
“花丛需要的是放过血的处子,而那个被掩埋的尸体显然不会是,所以他们才会惊慌失措,与其找那个女孩,不如看看哪里的玫瑰长的差点。”
说到这,齐莫辞顿了顿,“应该能找到花丛没吃掉的坚硬的骨头。”
“找到了。”
辞彧都鬼影以极快的速度回来,焦躁不安的围绕着辞彧转圈,它像是跟辞彧说了什么,辞彧脸色一变,顺着花丛狂奔,三人对视一眼,也紧跟了上去。
离他们大概有二十米的地方,暗沉沉的土壤蠕动着,惨白的人头骨不断下陷,像是栽进了沼泽。
它似乎极具生命力,像个贪婪的饕餮。
许望觉得自己的血都是凉的。
诡异,太诡异了。
土壤吞噬掉那块骨头就回归寂静,许望看到了,在它旁边的玫瑰花愈发妖艳,红的似乎要滴血。
在风中,玫瑰微微的颤动,像是吃饱了的孩子撒欢。
“亲爱的客人们,对玫瑰花丛很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