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祖母离开,尚坤紧绷的神经松懈,缓缓靠在床首,脸上现出痛楚,额头上更是直冒汗,胸膛上的伤口也渗出血晕染开来。
忆君都能听见他牙关紧咬的声音,低声问他:“郎君,可要宣府医进来?”
“不用”,他的声音格外的慵懒,半阖目调笑道:“阿圆替我吹两下,比府医的药管用得多。”
无赖,他不是痛得要死要活,还有心情调戏人,活该被人剌一剑。可是,方才听到一言半句,难道是老国公出手伤孙儿?
忆君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伤口,根据外面包的绷布可以猜测到肯定伤得不轻,是什么样的祖父会对亲孙子下这样的狠手?她想像不出来。
受伤后,尚坤面色稍带着惨白,半躺着默默不语,神色平静。他倒是坦然,他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