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到头晕,想先回房歇息了。”
“头晕?”长乐惊慌地追问:“怎么一会儿就头晕了?是不是受凉了?我唤人传个郎中来瞧瞧。”
“不碍事。”颜倾又转向三位客人:“夫人,曾小姐,扶安先失陪了。”说完,身子故意一斜,往长乐身上歪去。
长乐急忙扶住她,去看江洲:“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你娘子说头晕,快扶她回房,叫郎中来看看。”
就等着娘发这句话呢!江洲立刻站起来扶住她的手臂,她干脆身躯一软,欲倒下去,口中还道:“我自己可以走的。”江洲忍不住想笑,都装成这样了还可以走?干脆把人打横抱起回头道了一声失陪健步往那断断续续的白色帘幕里去了!
长乐心中嘀咕:莫不是又出了什么毛病吧?哎。眼皮一抬,恰瞥见曾婳祎的目光恋恋不舍地追逐着自己儿子的身影。
出了月门,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缩在怀中的人咳了咳,娇声嬉笑:“快将我放下来吧,回房还有好远的路呢,又下着雪。”江洲心情愉悦,顿下脚步专注去看怀里的人,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旋,落在她红扑扑的面上,他低下头,吻在她唇角,雪花凉飕飕地融化,温软香腻丝丝沁入心肺,那透骨的凉意在五脏六腑乱蹿,渐渐地却暖了他整颗心,就连唇也滚烫起来了。
琥珀远远地跟在后面,也不好意思近前。
江洲抬起头来,却见她鼻端流下的清涕,欲顺手去擦,不料她头一偏,蹭在他衣服上了。江洲假装愠怒地瞪着她,她道:“又不是没往你衣服上蹭过。”
他点点头,双手往上轻松一托举,将她扛了起来,她欲反抗,却听他道:“又不是没把你扛起来过。”
厚厚的积雪没及脚踝,雪地有些滑,行走起来有些不便,江洲小心翼翼地行了两步,还是感觉如履薄冰,最终将人放下,身子往下一蹲,命令道:“上来。”自信地献殷勤没想到却吃了闭门羹,她摇摇头:“我想自己走,我喜欢踩雪。”说着笑呵呵地小跑着去踏雪,及时被他捉住,没给她反抗的机会,江洲已经成功将人架了起来。“你一人走路不小心摔着了怎么办?你不怕疼孩子还怕疼呢。”
“那你要是摔了怎么办啊?你一摔我们三个都要摔了!”
“我怎么都会护着你们的。要摔也是我先摔,你摔在我身上……”
“这还差不多。”
……
“相公……”
“嗯?”
她伸出手,捻起一朵落在他发上的雪花:“你说雪花有几个瓣?”
“六个。”
“不对!”
“那依娘子之见?”
“我刚刚只数了三个。”
“三个?好吧,娘子说是几个就是几个。”
“不对!”她伸出一个空心的小拳头至他眼前。
“五个?”
“相公好蠢!不懂算学吗?”
他一愣:“为什么是没有?”
她笑声动听:“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