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父亲那句:“凤华别哭,无论何时你要记住,你与一般的女儿不同,你能容忍她们所不能容忍的,她们做不到的,你能做到……”言犹在耳,手里还残留着父亲那双大手的余温……
她常常想起过去,一来提醒自己不忘父亲寄予的厚望,二来铭记他对她莫大的恩情,使自己不因为得不到他的爱而妄生嫉妒之心。
想想郡王妃苏氏,她不由感慨:得不到心中所爱,女人一旦嫉恨起来,那真叫可怕……
可是有什么方法能完完全全地阻止那种嫉妒的萌生?
为了爱和权力,女人不得不用心计。
唱双簧
被苏晚晚一刺激,回来后,柳宓整个人的情绪明显起了很大的变化,恐惧地缩在床头,一个劲儿地拿被子往自己肚子上捂。
翠云在一边苦苦劝慰了半晌仍然无果,绞尽脑汁地告诫柳宓:“孺人先忍气吞声,暂不要让郡王看出异样,郡王若知道了,顶多对那郡王妃一通责骂,还能废了她的王妃之位不成?若受了郡王的责罚,那郡王妃定然会更加怨恨孺人,此后更会千方百计地针对孺人啊。”
柳宓神情恍惚,似乎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不久,外边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柳宓嚯地起身,情绪更加激动,当刘恪的身影映入眼帘时,泪珠子一涌而出,垂挂在苍白的两靥上。
翠云摇摇头,对刘恪施礼后退去。
看清那柔软的人面颊上两行清泪,刘恪快步上前,抬手替她拭去眼泪,问道:“哭什么?”
柳宓不说话,只是哭。
那柔弱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看得刘恪心一软,继续为她拭泪:“别哭了,本王最见不得女人哭。”柳宓往他怀里一扑,紧紧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哭得更加厉害。
汹涌的泪水将刘恪的胸前濡湿了一片,那哭声刺耳,听得刘恪有些心烦,扯开了她,自他口中讲出的话语带了三分怒意:“哭什么哭?本王问你为何哭你不回答,你哭够了没有!”
柳宓身子一颤,渐渐压低了哭声,直到低不可闻,身子依然在不停歇的抽搐,伸出一双瘦骨嶙峋的手,紧紧地攥着刘恪的衣袖,力度之大,骨节都白了,那泪痕阑干的脸拼了命地往他怀里钻。刘恪无可奈何,也不问了,等她停止哭泣,却没想到等了半晌她还是止不住抽泣。刘恪气极,用了更大的力气将她拉开,起身就走,柳宓匆匆奔上前来死死将他抱住,哽咽地更加厉害:“妾无能,今日险些没保住郡王的孩子!”
怀抱的人身子一颤,转过身来,抬起她的下颚仔细瞧她,那苍白的面色已然转青,水汪汪的眼睛哭得红肿,与那双眼睛哭泣时几多相像啊,看得人心激荡,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刘恪一低头,温柔地吻着那双红肿的眼睛,那长长的眼睫轻轻颤了几下。刘恪随后把人抱去了床上,摸着她的肚子,低声问:“孩子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柳宓缩到他怀中,牵引刘恪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载泣载诉:“郡王妃想害我,想害我们的孩子,还想害严姐姐的孩子。”
听她这么一说,刘恪的眼前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她那副嘴脸,怒不可遏,又追问前因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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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张嬷嬷急匆匆地去了长乐跟前:“郡主的丫头琥珀刚刚来说:公子今日一回来就和郡主两人起了争执,二人争得可凶了,郡主气得坐在一边直淌眼泪,嚷嚷着要和离,公子大发雷霆,又是砸东西又是烧东西,现在新房里被两人弄得一派乌烟瘴气,下人们阻止不了,只好来找公主去为夫妻俩主持公道了。”
“什么?”长乐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儿子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当娘的还不清楚,从小到大,她真没亲眼看见儿子对自家人红过脸。与这儿媳妇相处了一段日子,儿媳妇也不是刁钻跋扈的性子,还挺懂事的,前日,还说要帮着开导儿子纳妾呢!况且,这小两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