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他远远地看了她一会儿,想走过去,突然止住脚步,她这么讨厌自己,见自己过去,一定会立刻把窗子关上。刘恪转了个方向,悄悄闪到树木花丛之后,贴着墙壁移去了她窗子边上。做这个举动的时候,他有些鄙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堂堂一个郡王,在自己家里头一次跟做贼一样。刘恪贴着墙壁贴了半晌,想不到她一句自言自语的话也没讲!
刘恪正郁闷着,忽然一盆凉水泼了下来,从头顶一直灌到脚下,刘恪努力眨了眨眼睛,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头顶上传来她的声音:“郡王?你怎么在这儿啊?来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真不好意思啊,我下次倒洗脚水的时候一定先瞧瞧外面有没有人。”
洗脚水?刘恪气得要命,恨不得把她拖出来狠狠教训一顿。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瞪了她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翻来覆去,整整一个晚上,刘恪都郁闷着没睡好觉,偏偏在第二日又听到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彼时,他正在洗漱,下人突然来报:“郡王,表公子要来王府了。”
竟真的要来!早不来晚不来!刘恪惊得喝了一口漱口水:“别别别!告诉他本王不在,本王外出了。”
“表公子已经在路上了,不出三日应该就抵达王府了。”
心上人
朦胧之中,曙色悄然临窗,颜倾刚刚起床坐在妆镜台前,琥珀就匆匆地跑了进来:“姑娘,郡王来了。”
一天伊始,颜倾的好心情在听到郡王来了几个字时被彻底糟蹋了。虽然是在他府里,但他却毫不避讳,直接闯入,如入无人之地。颜倾放下梳子,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觉得与他共处一室不是那么难受,开口问他:“郡王有事?”
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厌恶一般,刘恪厚着脸皮一边说话一边慢慢朝她靠近:“你爹的事本王已经为你查清了,你爹以次充好的事不是没干过,不过还没胆子敢对上贡的东西做手脚。那人之所以陷害你爹,全因他贪图颜家的家产和存了报复的私心,至于为什么会存报复的私心,想必本王不必多解释你心里也清楚了。贡品一事归根结底还是他不对,说吧,你想要怎么处置那人?”
“郡王按照律令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问我干什么?”她转过脸来,又顺着另一个方向行走,逐渐和他拉开很远的距离。
见她如此提防自己的模样,刘恪忍俊不禁:“陷害他的正巧不是别人,多多少少跟本王有些关系,本王觉得你们委屈,想让你们自己出一口恶气,他如今正被我关押在牢房里,你自己去处置。”
颜倾想了想,回忆起那吴三爷盛气凌人的嚣张模样和好色表情,觉得应该给他些教训。便道:“甚好。”
听她应了,刘恪点点头,离去之前顺手捻起桌子上的糕点塞进嘴里,嚼完又伸手拿了吃了一块,还不忘回头双目深深地凝视她,调道:“为什么你房里的糕点就这么好吃呢?”
她垂眸看了看那糕点一眼,他既然喜欢吃,那得好好整整他才是……
——
翌日,刘恪坐在书房听着侍从汇报那吴三爷的情况,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尤其是听到“叫那颜家的姑娘给下了十倍的春|药、技痒难耐、刨墙蹭地”的时候,刘恪顿时觉得她不是一个善类。侍从汇报完毕,她身边的琥珀来了,还端来了一盘新鲜的糕点,说是她家主子亲手做的,特意让她送来一些给他品尝。
她什么时候对自己转变了态度?刘恪有些狐疑,转念一想,他任她处置那吴三爷,她一定对他感恩戴德,这么自信地想着,刘恪笑得合不拢嘴,毫无防备地拿起来,嗅也不嗅,看也不看,拿起来便往嘴里塞,咽下一块后,觉得味道不错,又接连吃了很多,最后干脆连盘子里的粉末都舔了。
吃完后,感觉良好,刘恪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法:那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然而,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