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瓷杯被刘宇长广袖一扫落地,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青碧色的茶汤洒了一地,刘宇长“嚯”地站起身来,身形一错,已经到了萧诺的跟前,手也极其不客气地掐住了萧诺的脖子:“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他想到外面的谣言,说阿月是被萧家的人拐走的,心中就窝火,但在不清楚事情实际情况下,只能忍气吞声,任凭吴家再怎么咄咄逼人他都只有一个忍字。
刘月吓得赶紧上前,抓住刘宇长的胳膊:“爹,萧诺没对我做什么,没对我做什么,是他不顾性命救了我。”
刘宇长闻言,半信半疑地稍稍松了手劲儿,萧诺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大口地呼吸着,但刘宇长的手还是掐在萧诺的脖子上,他斜眼睨视了一番刘月:“你和他,当真没什么?”
“自然没什么,难道爹你还不相信女儿么?”
“你一个女儿家说的话,又怎地作数?”
门外的声音咄咄逼人,紧接着就有三个吴家人走进来。
领首的是吴文鸿,是蜀地的长老,屈居在刘宇长之下,一直都不怎么满意刘宇长,也是吴峰的亲爹,成日没事就盘算着怎么把刘氏从蜀地的掌权者位置上拉下来。
吴文鸿身后跟着的是吴峰,刚刚的话就是他说的。
还有个吴德费,是吴姓之中武力算高的人。
三人来者不善。
刘宇长松开了掐住萧诺脖子的手,背手在后,脸上写满了不悦:“长老这个时候来我家,时候要做什么?”
“听说阿月回来了,我们特意过来看看。”吴文鸿步伐强势,行至刘宇长的面前,气场丝毫不落,他目光如炬,全然不需要吴文鸿开口,就径自往吴文鸿旁边的椅子坐下,等着下人奉了茶水来,又理所应当地端起茶杯,拨弄着茶汤上的茶叶,“阿月如今回来了,吾儿阿岩呢?”
刘月解释道:“吴叔,吴岩之前的确是和我在一起,但后来,他说要回蜀地,就没有跟着我了。”
吴文鸿就看着手里的杯子,也没个正眼看刘月:“如今吾儿下落不明,你们一句不知道,就算了?”
他盛气凌人,一点儿都不给刘宇长的面子,就是当着萧诺这个外人的面,也是气势汹汹,倒是让人看了笑话。
“吴叔……”
“阿月!”
刘月还想说什么,刘宇长已经打断了她,冷冷地看向了自己的妻子,稍稍一个眼色,族长夫人就要带着刘月走,可刘月也是个
倔脾气,打死都不愿意走,还往萧诺的方向靠了靠:“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本来嘛,吴岩就没有和我在一起,我之前一直都是和萧诺在一起的。”
“混账!”
刘宇长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女儿的好了,大概就是被他打小惯坏了,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吴文鸿呵呵地笑了几下:“族长,令爱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承认什么了?我不过就是承认了,我和萧诺这段时间都在一起,那又有什么?虽然我们刘氏和你们吴家曾经说过要定婚约,可事实上,定下了吗?你们从来也没有承认过我呀,你们连个定亲的信物都拿不出来,我怎么就不能和我自己喜欢的人双宿双飞了?”
刘月说的头头是道,吴峰越听脸色越难看。
吴文鸿气定神闲,悠哉哉地喝着茶,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刘宇长就像挨打似得:“原来,族长是这样教令爱的,看来我们的确是该考虑下,到底族长该不该当这个族长了。”
刘月一听就很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你……”
“阿月,你回房间去!”
这件事,刘宇长是不想把刘月扯进来的。
吴家对他们的觊觎早
就是虎视眈眈,这一次不过是找借口罢了。
“爹!”
“阿月,”萧诺温温柔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