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没有告诉大皇嫂,不是想着大皇嫂怀像不好,大皇兄明白放了话,谁也不许去打扰您吗?大皇嫂,您相信我,我真没有坏心,牙齿与嘴唇再要好,也还有磕着咬着的时候,我是真的希望四皇妹能与四驸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免将来她后悔,任何东西都是原装的最好不是吗……”
“你不必再说了!”顾蕴再次淡声打断了三公主,“本宫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外乎四皇妹无依无靠,又自来不得父皇宠爱,你实在犯不着为了她大动干戈,得罪了勤谨伯府和何氏一族还是轻的,到底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若因此让几位奉旨协理六宫的娘娘觉得你多事,为她们添麻烦,回头因此为难你母妃和你,或是累我动了胎气,太子殿下更不会饶了你们母女,对不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明哲保身也无可厚非,毕竟帮四皇妹就算不至于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至少也是弊大于利,可将来你若是不幸遇上类似的事,就别怪别人也不肯为你出头了,说到底你也就比四皇妹多一个只是九嫔,还失宠多年的母妃,外家也不得势,相较她不过是从地上滚到了竹席上——高了一篾片而已,你记住本宫的话了吗?”
顾蕴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三公主终于哭出了声来,既是羞气所致,也是害怕所致。
谁都知道如今太子殿下越发得皇上倚重,东宫越发稳固了,那将来她们母女自然都得看顾蕴的脸色过活,顾蕴便不有意为难她,只要稍稍表现出不待见她,便自然有的是人上赶着去找她们母女的不自在,届时她们母女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可这事儿她就算有错,也只是小错而已,大皇嫂至于这般不依不饶吗,皇室里谁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换了别人,也会跟她一样选择的,大皇嫂自己尊贵,有夫君的宠爱强势的娘家丰厚的嫁妆,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哪里能想来她们这些夹缝中求生存之人的难处?
然心里再委屈,也不得不再试图挽救一下在顾蕴心里的形象,三公主忙收了泪,又道:“大皇嫂,求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坏心,不然我又怎么会一再的打发人去探望四皇妹,给这丫头可乘之机?如今我已知道错了,求大皇嫂大人大量,就饶我这一次,别与我一般见识,我以后一定都改了。”
顾蕴摆手道:“本宫没想过要为难你和你母妃,所以你不必向本宫告饶,你只好自为之即可。对了,你那个叫朱颜的丫头,还有她的父母亲人,本宫想买了她们,不知道要多少银子?回头本宫就打发人送银子到你府上去,想来两千两银子尽够了,三皇妹不会舍不得割爱罢?”
三公主忙道:“什么银子不银子的,大皇嫂既瞧得上她一家,回头我便打发人将他们一家的身契送去东宫便是,只求大皇嫂别再恼我了,我以后真的再不敢了。”
顾蕴却只笑道:“再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三皇妹就不必推辞了。本宫出来也这么长时间了,你大皇兄只怕早等得着急了,就先进去了。”然后扶了白兰,带了紫兰与朱丹自去了。
余下三公主青白着脸在原地又呆站了良久,才咬着嘴唇懊恼的一跺脚,也进了殿里去。
彼时顾蕴已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了,宇文承川忙凑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顾蕴摇摇头,小声道:“身体没有不舒服,不过的确发生了一点事,回去后再细细的告诉你。”
宇文承川闻言,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还觑了一眼后面侍立的白兰,见的确都没有什么异样,才暂时放下心来。
如此热闹到二更正,大家放了烟火赏了灯,皇上害了乏,大家于是纷纷散了。
宇文承川这才携顾蕴回了东宫,一进崇庆殿,他便问道:“方才你说发生了一点事,发生什么事了,我瞧你之后兴致一直不高,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好夫君我替你解决啊。”
顾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