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独到之处。”
顾蕴笑道:“礼叔祖母喜欢就好,锦瑟,给礼叔祖母包二两雪顶含翠带回去。这还是我前儿去给许太妃娘娘请安,兼送五毒荷包时,太妃娘娘听说那荷包是我亲手做的,高兴之下赏我的,说她上了年纪本就觉轻,再吃了茶越发不用睡了,可这样的好茶总不能白放着白糟蹋了,索性都赏了我,一共才半斤,前儿还包了一两送去前面太子殿下的书房里,不然我就多给礼叔祖母包一些了。”
礼亲王妃闻言,忙道:“许太妃上了年纪的人觉轻,我何尝不是一样,太子妃且不用包了,我今儿在您这里尝过就足够了。”
顿了顿,又道:“既是许太妃赏太子妃的,方才三皇子妃挤兑您时,您怎么不以此来驳回她?谁不知道皇上侍许太妃至孝,好些东西连皇上自己都没有的,许太妃宫里却从未短过,您只要说是许太妃赏您的,凭是谁也不敢再有半句二话。”
顾蕴啜了一口茶,才笑道:“我懒得与她一般见识,而且让她知道了,万一回头她闹太妃娘娘去怎么办?您还不知道她吗,自来都以为自己是妯娌里的头一份儿,自然在长辈们跟前儿也该是头一份才好就,太妃娘娘清净惯了的,我不想给她老人家添麻烦,反正今日连父皇都称赞我了,以后想来也没谁再敢说我的淡话了。您老也别跟我推辞了,您不吃,难道礼叔祖也不吃,叔叔婶婶和哥哥嫂嫂们也不吃不成?只可惜太少了,不能让大家都尽兴。”
话说到这个地步,礼亲王妃不好再推辞,只得谢了顾蕴,让自己的丫鬟收了茶叶,方继续笑道:“早前听得坊间时不时就有诟病太子妃的话时,我虽生气,却也知道生气无用,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越是堵,它指不定泄得越厉害,所以我更多还是担心,怕久而久之,太子妃的声誉就被她们诋毁殆尽了。所幸太子妃只用短短几日的功夫,便扭转了局面,倒是个漂亮的翻身仗,我老婆子这颗心哪,总算是可以放回肚里了。”
顾蕴忙感激道:“若不是您老人家那样维护我,我这个翻身仗也不能打得这般漂亮,不但我,太子殿下也很是感激您和叔祖父,常说若没有您二位公平公正的维护,如今他还不知是何情形呢,等将来……总之,太子殿下和我都会将您二老的情谊永铭于心的。”
这话已等同于是承诺了,礼亲王妃人老成精,又岂能听不出来,他们老两口儿之所以那般维护东宫,维护宇文承川和顾蕴,固然是出于对大道正统的维护,要说一丁点儿私心都没有,却是骗人的,他们老两口儿大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倒是可以谁的面子都不卖,可他们的儿孙日子还长着呢,他们不可能一点也不为儿孙考虑,如今能得顾蕴这样一句话,他们所做的一切总算没有白费!
祖孙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胡向安小跑着进来了:“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回来了,已经过了崇政殿了。”
礼亲王妃情知宇文承川这会儿回来,必定有话与顾蕴说,遂笑向顾蕴道:“早上五更就起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歇息过,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快要撑不住了,太子妃且打发个人引我不拘去哪间厢房躺一会儿罢,不然晚上的晚宴我铁定坐着都能睡着。”
顾蕴也的确有话想单独与宇文承川说,闻及此言,倒是正中下怀,也越发感佩起礼亲王夫妇来,二人在宗室里的高声望,果然不是白得来的!
遂打发卷碧服侍礼亲王妃去了后面的配殿里歇息。
礼亲王妃前脚出了崇庆殿,宇文承川后脚便回来了,一进来便叫人:“快斟茶来,我喉咙都快冒烟儿了!”
顾蕴闻言,忙亲自动手斟了一杯温茶递给他,他仰头一气饮尽,把杯子递还给顾蕴:“再来一杯。”
待顾蕴又斟满递给他吃尽了,还是觉得渴,索性直接提起茶壶对准壶口牛饮了一气,才终于觉得痛快了,半身歪到了榻上。
顾蕴忙道:“怎么就渴成这样,累成这样?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