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说不出的酸楚,垂眸看她,她刚刚醒来,还有些迷糊,二人四目相对,她不免惊讶,但并未流露明显的厌恶,方晓恒的奢望不禁重燃,搂着她的胳膊动了动,却没有移开。
刘玉冉耳朵微微发热,本想推开他,却又想起他对自己推心置腹的说过话,而自己却怀疑他,于是,对他便有些愧疚,一旦心生愧疚自是不想做令对方太难看的事。
方晓恒的心早就快要跳出喉咙,冉娘不但没有鄙视他还……还任由他抱着!
难道她终于对他有了一点好感?
或者想通了,愿意跟他过日子?
方晓恒呆呆看了她一会,不由自主抱紧了,脸颊轻轻挨着她温热的脖颈,这个亲密的动作令她身体明显一僵,可他太激动,一时没有想太多。
“冉娘,冉娘,让我抱一会好吗?”他颤抖道。
刘玉冉嘴角动了动,沉默。
却没想到方晓恒真的只是抱了她一会儿,没有乱碰不该碰的地方,更别说强行要她。
如此,她望着他的背影,不由有些困惑。
接下来两日方晓恒干脆不走了,一直歇在她屋里。考虑到他已经一个多月不曾去丹姨娘那里,刘玉冉不想被人在后面议论善妒,晚膳的时候便提醒了方晓恒一声,不如去丹姨娘那里坐坐。
方晓恒愣了下,闷头回书房,没过多久又回来,规规矩矩的躺在她身边。他侧着头望她,“冉娘,我知道倘若跟你说……我不要其他的女人,你也不会信,说不定还会在心里笑话我。”
刘玉冉下意识的攥了攥手指,没有吱声。
方晓恒缓缓道,“可是我不想要别的女人,因为我只想要你。”
刘玉冉果然睁眼看他,目光有丝慌乱,大约是以为他有冲动想做什么不轨之事。
方晓恒忙道,“你别怕,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事,我不碰你便是。我知道自己笨,又粗鲁,虽然我有些龌龊……总想那样对你,可现在也觉得没什么乐趣,如果你只有痛苦和羞辱,那我也感觉不到半分开心。你已经给我生了蕴哥儿,我也没什么好求的,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就好,我不会欺负你。”
他隔着被子安抚她。
刘玉冉似是被他发自内心的善意感染,竟不再害怕,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才闭上眼安心的熟睡。
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了好几天,虽然每天晨起她都会在他怀里醒来,但因为他的克制与保证,刘玉冉不再感到难堪,反而有了种陌生的被人珍视的感觉。
尽管她并不懂方晓恒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尊重她,但她喜欢这样的日子,亲近这样的方晓恒。
便也渐渐放下从前被他不分白天黑夜折磨的往事。那时她只觉得方晓恒面目可憎。虽说嫁给他,她已做好了接受这种事,但不代表接受这样的频繁以及各种羞辱,所以那时她恨他也怕他。
方晓恒欣喜的发现冉娘不再明显的排斥自己,有时高兴忘了还会主动与他说她自认为很有趣的事。那个样子的她真像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最令他感动的是在他生辰那日,她亲自下厨为他煮了一碗长寿面。大周只有年满五十以上的生辰才能大肆操办,否则不吉利,所以不管有钱人家还是平民百姓,普通生辰都是吃一碗长寿面了事。
可方晓恒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长寿面。
刘玉冉没想到下一碗面他就这般高兴,心里竟也跟着欣然,便主动陪他喝了点酒。方晓恒让人搬来前些日子才得的葡萄酒,胡人酿造,味道比长安的地道许多,琥珀色的透明汁液盛放在琉璃盏中,美的令人不忍下口。
女子天□□美,面对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放松,刘玉冉面对方晓恒毫无戒备,不禁多喝了两盏,味道甘甜还带着一丝醇酒的苦涩,咽下喉咙又口舌生香,回味无穷,但她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
直到熄灯安歇头还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