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外“啾”地一声长鸣,随之一声接连一声接踵而至的响起,无数烟花冲向浩瀚星空,那么高,高到刘玉洁害怕它们打散苍穹闪烁的星星,还来不及转念只听耳畔有轻微的破风声,沈肃已经抱着她三两下跃上明珠阁的飞檐,那么高,令她微微瑟缩,但腰间那条又硬又热的臂膀牢固不已,彻底打消了心头的不安。
“心肝儿,你看那是什么?”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星空中长鸣却始终未曾现身的烟花陡然盛放,发出夺目的异彩,变成了如水晶般粉色的小楷——玉洁。
她的名字!
“是不是很有趣,还能做出更多的图案,昨晚我想带你庙会附近的山上,把这些点燃,只放给你看,没想到吓坏了你。”他吻了吻她滑腻的脸颊,手心不知何时竟躲了一支奇怪的东西,长条形,让她拿着,掏出火折点燃,然后牵着她的手在虚空中慢慢的滑翔,一笔一划的描写,这奇怪的有点像一炷香的东西闪烁着荧光,在黑暗中留下清晰的痕迹,久久不消散。
“这是迦南国的烟花香,像不像在夜空写字的毛笔?”他深深看着她。
像。刘玉洁呢喃,眼眶早已濡湿。
那片漂亮的“玉洁”烟花还未消散,夜幕下沈肃牵着她的手又写出一行发光的小楷——我爱你,白首不负。
深宫之内
玉、洁。韩敬已望着威宁侯府的方向,那烟花真夺目。
有小内侍急匆匆跑过来,“殿下,不好了,圣上……圣上刚才吐血了。”
哦?韩敬已一脸惊讶,“圣上在哪?”
“怀清殿。”小内侍慌忙在前面引路。
夜色中韩敬已关切无比的神情忽明忽暗,嘴角微微上扬。
“胡太医在不在?”他问。
“在,早前就过去了,可是圣上想见您。”
元德帝正睡在明黄色的床上,床下跪着嘤嘤哭泣的郭彩女。
郭彩女便是韩敬已从芍余买回的玩物,不曾想竟被元德帝看上,如今风头正盛,每日吟风弄月炼丹吃药的与元德帝好不快活。而元德帝的身体也越来越好,只是上个月偶感一场风寒,殊不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急的郭彩女日夜不休的守在炼丹房外,只求天师快快炼出回天丸,殊不知丹药还未炼成,元德帝竟吐血,一众妃嫔顿时炸开了锅,好在有柔妃控制住场面。
胡太医与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御医钟太医分别为元德帝的身体进行一番探查,结论一致,风寒过后引起的体虚再加上忧思过度五内积郁成疾。
柔妃哪有心情听这群酸儒废话,只问如何治。
钟御医是元德帝的心腹,自然有过人手段,但论医术之高明胡太医排第二别人不敢说第一,所以方子由胡太医开,交给钟太医过目且试过药性之后才呈给元德帝服用。可见元德帝这个人戒心有多强。
殿外内侍高声唱道,“承易郡王殿下请求面圣。”
“让他进来。”元德帝动动手指,郭彩女立刻上前搀扶他坐起,又温柔的在腰后放置一块柔软舒适的明黄缎面蓝色龙身刺绣的迎枕。
他又摆摆手,柔妃和御医领命纷纷退下。
韩敬已举步迈入,只见偌大的寝殿除了龙床上的那个人以及郭彩女再无旁人,便预料到有事发生。他坦然上前问安,元德帝咳嗽了好几声却不似从前那般和蔼的吩咐他免礼。
“多好的除夕夜,朕扫了大家的兴。”抿了口郭彩女递来的茶,元德帝笑道,依然没有让韩敬已起身。
“陛下为国为民龙体欠安乃万民之罪。”韩敬已道。
“朕为他人,他人若不为我则该如何?”元德帝阴沉的看着他。
韩敬已目如朗星,秀美的令人炫目,“该、杀。”
该、杀!元德帝呵呵笑,连声道,“好好,确实该杀。”说完猛然扯住郭彩女一头云鬓,那力道再大一分便能将佳人的头皮撕下。
尖叫一声,小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