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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染红着脸从屋里退出。三爷可真喜欢奶奶,原来男人哄女人就跟哄孩子差不多啊,抱在怀里喊心肝,直到她进去才有所收敛。
亲自绞了帕子去擦那张小脸,沈肃笑着拧了拧她红红的小鼻尖儿。
为什么他还能笑得出?刘玉洁不解,“你怎么这么贱啊!”
又不是第一次了。沈肃吱唔道,“嗯,我是你的贱人。你就可劲儿糟/蹋我吧,我是再不敢反抗了。”
明明是你欺负我,还想反咬我一口!她被他气的够呛却忍不住笑出声,心底忽然涩痛又不禁更伤心,脑子已经完全混乱了,理不清自己与沈肃到底要怎样的关系才能走下去。
沈肃热烈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过她,见她神情一会儿喜一会儿怒又一会儿悲,一颗心也被她折磨的忽上忽下,仿佛被只小手拧紧了,喘不上气的疼。
这一夜,他怎么也不肯走,躺在被窝里又是哄又是吓唬,“明天可是除夕,老人家说除夕到初二这三天什么样往后一年就什么样……”说完咬着她耳朵用沙哑低醇的声音轻轻道,“你再哭明早儿眼睛就肿成红鸡蛋,一年都是红鸡蛋,鼻尖儿像颗红枣,不怕岳父认不出么?哪里来的丑丫头……”
她掐他,“你才丑,你丑!”
嗯,我丑。他腆着脸嘿嘿笑着,月光下一张俊美的脸庞格外的清俊,刘玉洁默默的盯视他良久,才缓缓闭上眼。
她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感情,但又时常迷惑在他的温柔中。
沈肃垂眸吻了吻因为疲倦很快睡熟的她,揽在怀里再也舍不得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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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爆竹声声辞旧岁,沈家除了大郎沈恭还在俱兰守卫边境,全部聚在了月华堂,今天人人有赏,就连粗使下人都有十两银子的封红。
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倒也热热闹闹,祭祖过后,用了年糕与扁食,每样足足做了二十八中口味,用姜氏的话说一样一口便饱了。饭后女人围在一起打叶子牌,围着长辈讨巧,压岁封红流水似的赏下来,今年每人还得到一斛珠,各个圆润饱满大小基本一样,这倒也不算稀奇,稀奇的是在这些莲子米大小的珍珠里还有两颗大小堪比桂圆!!
男人则在外院饮酒作乐,自有一番乐趣,晚上又聚在一起守岁,整个长安的天空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烟花。
一众女眷便再也坐不住纷纷出来观赏。
刘玉洁不知沈肃何时来到后院,牵着她的手兴高采烈道,“咱们府上的烟花与往年不同,快跟我来。”
他是姜氏的心头肉,自小又被哥哥们捧在手心,与嫂嫂之间相处更是融洽,见着他贸贸然出入后院大家只会打趣并不觉得失礼,沈肃脸颊微红,拉着娇妻很快逃走。
姜氏怎么也没想到三郎竟是个痴情种子,原以为他是为了官运亨通才娶的刘玉洁,可就算瞎子也看得出他早就迷了心窍,通房婢女一概不碰,几乎夜夜都赖在后院,如此恩爱……她都不知这样下去是好是坏,但一想到明年说不定就能抱孙子,姜氏的心情立刻好转,便懒得去管那对小夫妻。
这些烟花都是江南新产的贡品,元德帝奖励沈肃剿匪有功时下的赏赐,一旦飞到半空能变幻出七八种色彩,甚至还有各种鲜花的形状,其中以牡丹与樱花最为逼真,直教人连连咋舌。
很多普通百姓喜欢在这天夜里爬到屋顶欣赏自朱雀大街往东一片豪宅的烟花盛景,今年威宁侯府的格外夺目。
不知道沈肃为何要带她回听松苑,难道不该看烟花吗?刘玉洁随着他的脚步踏进拱门那一刻眼眸不禁点亮,只见安白等一众小厮婢女笑盈盈的在院子里围成一圈,目光发现他们立刻上前请安。
“三爷,都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安白问。
沈肃笑着点头,将刘玉洁拥进怀中,轻轻捂住她耳朵,温热的胸口与她纤瘦的后背紧紧相贴。
安白笑嘻嘻去点火,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