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行为不检,还怪男人对你动手动脚的吗!”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敲响,“陈氏,咆哮公堂,辱骂她人,可是要挨板子的,你可想好了?”
那女人一听,一肚子的污言秽语都堵在了喉咙口,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跪了回去。
傅朝颜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我与多少男人牵扯不清,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倒是十分好奇,若说你丈夫是苍蝇,那你这枚蛋,是有缝还是无缝呢?”
闻言,门外看热闹的百姓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慕家的几位少爷的脸色有所缓和,知道她不会吃亏。
这时,李坤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明鉴,可否容草民说两句话?”
明宽看了他一眼,“讲。”
李坤慢慢道,“东家那日来小酒馆吃饭,并没有表明身份,只是像普通客人一般,那胡定上前出言不逊,言行有亏,东家只是让人教训了他一下,并无拳打脚踢之说。更何况,那胡定是咱们这一带出了名的老赖,常常点许多饭菜,吃完故意找点麻烦不付银子是常有的事,这附近的酒馆客栈,没有不烦他的。”
证词一出,当然要去查证,结果传了几家酒楼的掌柜,都是众口一词,与李坤的话并无出入。
陈氏听完就开始撒泼打滚,“你们胡说!我家相公死了,你们就这么诋毁他!你们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吗?天理何在啊!”
“啪——”
“肃静!”
做生意的人,就是怕这种老赖,但是又惹不起,你报官,这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官府也没有这么闲,整天管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傅朝颜的眼睛,却紧盯着那陈氏的脸。
你看她哭的伤心,其实眼底没有一点泪意,一身缟素,倒显得脸上那精致的妆容十分的明显艳丽。
小巧的耳垂上,还悬着一对红宝石的耳环,那两滴嫣红,在一身缟素中,十分的大眼,偏她自己还不觉得不妥,一味的大喊大叫。
她的相貌不是十分出色,但是身段很是玲珑有致,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眉眼,像是带了钩子似的。
“胡定,是何时到小酒馆吃饭的?”
肃静的公堂之上,这清冷的声音十分的响亮。
李坤想了想,道,“是昨日中午。”
傅朝颜又看向明宽,“胡定是何时死的?”
明宽看向仵作,仵作起身,答道,“死亡时间,应是昨日下晌丑时到寅时之间。”
傅朝颜看向陈氏,悠悠的道,“那就奇怪了,你的丈夫昨日下晌就死了,那你今日,是与何人行房的呢?”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慕家的几位少爷,神色有些不自然。
明宽到底是京兆府尹,也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可行房这种事,在一个小姑娘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愣了一会儿。
陈氏闻言,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脸色煞白,眼珠子瞪得老大。
明宽与师爷对视了一眼,两个年过半百的男人,都有些不自然,但是,案子还是要审的,于是,明宽问道,“傅大小姐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