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头,到底不曾成事,长大后更是难得见面,即使如此,书雪还是因为表兄过世倍感难受,能在简王府站稳脚进而有今天的局面,椿泰就是她依仗的重要靠山,靠山之所以称为靠山的一个重点就是他靠得住,譬如雅尔江阿和庄亲王硬碰硬的关键时候,离了他,简亲王一系指定一败涂地。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怎么着也得让他后事无忧。
塞外的康熙收到奏折甚是感伤,亲拟谥号外准其所请命崇安袭爵,又批示礼部与内务府“葬仪从重”,待京城众人收到圣旨已是次日了。
书雪权理康王府,自家那头也扔不下,幸而威名远播,又有曹佳氏助力,倒不曾稍失体面,今日是太太寿诞,被乌苏氏苦劝之下才没过来,胤禛亲传恩谕,崇安即于柩前袭康亲王爵,乌苏氏心石落地,向书雪、曹佳氏及四福晋等再三道谢。王府上下人心大定,较先前更为尽力。
过了头七,乌苏氏渐渐缓过神来,因向书雪致谢:“侄女刚满月,王嫂又忙,这几日实在是辛劳您了。”
书雪松了一口气:“表哥去了,崇安还小,您要撑住,全府上下还靠着您呢!”
“我明白。”乌苏氏擦擦眼泪,“我要倒下了,不止爷在九泉之下难以心安,连你们全意帮扶的好心都辜负了。”
太后对康亲王一脉是比较关注的,在书雪进宫请安时难免落泪:“椿泰才二十多岁,这就没了——”
书雪宽慰:“表哥没了,留下孤儿寡母,以后还仗您和汗阿玛护着。”
太后稍稍开怀:“我们再护着也有看不到的地方,知道你细心周到,雅尔江阿还管着宗人府,万万别委屈了他们母子。”
“您放心。”纵使太后不吩咐,乌苏氏有了难处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对了,我隐约记得你兄弟要和佟家姑娘要栓婚,如今眼瞅着秀女就进宫了,你们可有什么章程没有?”
书雪叹口气:“额娘且没心思想这些,还得您和贵妃跟汗阿玛提个醒儿,等指了婚,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即使太后不提,佟贵妃也把这事儿搁心头放着,以书雪今时今日的地位加上护短性情,永保决计是金龟婿。
太后又问起永瑾,书雪笑道:“没见过那般皮的孩子,睡着还好,醒了就四下抓挠,没人搭理她就干嚎,长大了指定不是省心的。”
“淘点儿好,孩子么,活泼些是应该的。”太后嘱咐书雪,“再等她大些就抱来给我瞧。”
书雪答应着,又过一刻方跪安出宫。
太后与书雪的顾虑并不多余,椿泰还没入葬,因马棚走水引发的大火几乎烧到银安殿,崇安只受了些惊吓,乌苏氏惊怒不已,除加派人手巡视各处,杖毙了好几个管事,两三天工夫才安稳下来。
等到圣驾回鸾,康王府正式出殡,椿泰自小在宫里读书,康熙伤感之余召见了崇安,亲口许诺:“有朕在,一定不叫你母子受委屈。”
崇安三四岁的年纪,似懂不懂朝雅尔江阿看了一眼。
雅尔江阿忙道:“快给玛法磕头。”
崇安乖乖跪下朝康熙行大礼。
康熙命魏珠扶崇安起身,又道:“你是宗人府令,以后需多看顾康王府事。”
“嗻。”纵使老爷子不提,雅尔江阿照样不能撒手旁观,就像今儿,本来没他什么事儿,还是被媳妇儿撵着跟了来。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椿泰的身份不可谓不高,即使如此,国家机器在少了这位大股东后依旧照常运转,像书雪这样的表亲,所能做的也仅仅是照看乌苏氏母子而已。
六月间大挑,永保的亲事敲定,早已打过招呼的忠保也指了婚,雅尔江阿本性不改的把长于忠保的三个未婚异母弟都报了上去,康熙无奈,除雅布第九子扬桑阿是太福晋所出早已敲定人选,另指了头等侍卫苏伯里之女瓜尔佳氏给雅布第八子理盛阿、护军参领噶尔图之女瓜尔佳氏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