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地收回长萧擦了擦:“抬下去,再派人去请!”
余下的宫人战战兢兢:“......是、是!”
他再次来到乾德宫请人,可惜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朱珠正因为下人服侍付卿卿不当大动肝火,刚刚被遣走的宫女们都跪在地上听训,大气也不敢喘。
——现在这个情况,陛下恐怕是请不来了。
可萧公子为了今晚准备周全,又忍着寒风又吹又唱又跳,若他现在回去复命......肯定会很惨。
他正在宫门口徘徊犹豫之际,冷不丁肩头被拍了一下。
他吓得双膝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直想磕头时,额头被一只靴子抵住了。
?
缓慢地抬起头,只见宫里出名的阿辛公子正背着手,满脸好奇地弯腰看他。
“怎么啦,阿辛有这么可怕吗?怎么见了我就要拜?”
语气活泼,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童稚。
宫人顿时倍感亲切,哭丧着脸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别哭啦,我替你去跟陛下说一声不就好啦。”
阿辛笑得两只眼睛弯起来,脸颊软嫩,蓄着一个小酒窝,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宫人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他:“奴谢谢阿辛公子!”
怎么着阿辛也是陛下眼中的大红人,就算陛下在气头上,肯定也不敢苛责他!
这么想着,宫人便放心地回去复命。
另一头,阿辛蹦蹦跳跳地进了乾德宫,一路上的宫女们见到他无不脸上带笑,阿辛也很随和地和她们打着招呼,一口一个姑姑,嘴甜得很。
朱珠老远就听见了他如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动静,忍不住揉了揉额角,靠在椅子上:
“明月,你来审,问出是谁开了卿相的大门,便可不必受罚了。”
随后,眼睛上盖了两只热乎乎的手掌,刻意压低的声音擦着她的耳畔:“陛下,猜猜我是谁?”
“唔......”朱珠像模像样地摸了摸那两只手,顺着手腕一路摸索到小臂内侧,引得对方一阵发笑。
她抿唇忍笑,故意道:“总不能是朕的阿辛吧?
”
少年急了:“陛下真笨,连阿辛的声音都认不出来!”
他气鼓鼓地松了手,叉腰站在朱珠面前,趁机演技拙劣地钻进她怀里,连生气都装不了多久,一眨眼儿就笑眯眯地揽着她的脖子。
“陛下干嘛呢?这里跪了好多人。”
他懵懵懂懂地探头张望,朱珠懒懒一笑,张开五指捂住了他的眼:“嘘,这是小孩子不能知道的秘密。”
挺翘的睫毛刷着她的掌心,痒痒的。
朱珠摸了摸他的眼皮,又顺手拧了把软乎乎的腮:“阿辛来找朕干什么?”
“当然是有正事!”他莫名神气起来,小声道,“阿辛可是要帮人替陛下传递消息的!”
朱珠有些好笑:“什么消息。”
阿辛:“呃......嗯......是、是什么来着?”
见明月已经把人揪了出来,朱珠将他往旁边一放:“那阿辛在旁边想着,等朕处理完杂事,就陪你一块想。”
晚上,阿辛窝在她怀里,长手长脚的缩成一小团,都困得神志不清了,嘴里还念叨着:“......是什么呢?”
碎玉阁。
紧闭的宫门内,传来阵阵惨呼。
“砰!”血液的碎肉溅到窗纸上,给窗外的弯月也蒙上了一层不详的血翳。
萧翡只穿内袍,长发披散,嘴唇冻得发紫,一双眼更是要吃人似的,眼白处缠绕着癫狂的血丝,状若恶鬼。
他将满是倒刺的长鞭交给一旁的宫人,语气阴得像是能滴下水:“继续打!打到他没有力气惨叫为止!”
宫人早已被折磨得不似人形,而他迤迤然坐在宽大的梨花木椅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