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他的身体和容貌,对他分外纵容,绝口不提曾经的恨意。
除了打断了他的腿外,她几乎像曾经的魏子君一样,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他。
世间名画、前朝古迹、万金难求的墨宝、独一无二的青石纸镇......
魏子恒不想被这些蝇头小利收买,但他不可抑制地会对这些行为产生思考:
她那日的绝情之语是否是口是心非,她是否还爱着他?
魏子恒放纵了那只在心口抚摸的手,只待对方准备享用他的时候开口提醒道:
“今天是十五,陛下。”
那只手离开收回,热衷于美色和享受的女人抽身抽得干脆利落、走得毫不迟疑:“朕明日再来看你。
”
不用侍寝,不用拖着一双残腿在龙床上任人摆弄,魏子恒应当是高兴的。
但不知为何,看到女人绝情的背影,心里又有些发堵。
每月的十五日,无论朱珠在谁的寝宫、有多么紧急的政务要处理,她都会去往飞燕阁,呆一整晚。
他想不出那里有什么特殊的,值得她每月都流连忘返。
......或许唯一特殊的,是他的皇兄,魏子君曾经在那里下过一盘棋。
手指紧了又紧,他终究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请求咽了下去。
不要求她留下。
那样也太难看了。
魏子恒低着头,冰封般俊雅的脸上没什么情绪,让小德子推他回了寝宫。
或许他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了,筹谋多月的计划,不允许他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你心软了?”
凤栖宫内,漂亮得不似凡人的男人端坐着,他的睫毛是淡淡的蜜金色,双眸像是流淌的蜂蜜,嵌在那张犹如玉石般清冷妖冶的脸上。
魏子君掀起睫毛,满意地注意到朱珠的眼神又在自己脸上停留了很久,低声咳了咳。
朱珠立刻紧张地递上锦帕,又是拍背又是倒水,甚是熟练。
“怎么会?我恨他还来不及,如果他的心能让你好起来,我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剖开他的胸膛。”
朱珠笑着,眼底只有对他浓浓的情谊和迷恋,和对魏子恒的厌恶。
魏子君盯着帕子上的鲜血,极轻地“嗯”了一声,被血涂得殷红的唇勾起一缕的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