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残尸自然有专人收拾,魏子君又恢复了事前的模样,对她爱不释手,那炽热的视线看得朱珠有些不适。
原本的午膳被耽搁了,只剩下一桌冷凝了的汤汤水水,魏子君直接叫人全撤了换上新的,随后揽着她,一口一口地喂饭。
朱珠被他的动作搞得头皮发麻,无论多好吃的饭菜都是食不知味,总感觉这柔情中掺杂着玻璃碴,一不小心就会划得她穿肠烂肚。
说起来,这几个世界的男主中,魏子君给她的感觉最危险。
这是一种来自生物本能的直觉,有一根特定的神经绷紧了突突直跳,提醒她快点逃开,离面前这人远远的。
魏子君就像是一颗内里腐烂到极致,外表仍然华丽高贵的果子,在人们看到果皮上黑斑的时候,芯子早就是一团烂棉絮了。
只是有一根不知从何处伸出来的缰绳在束缚着他,不让他烂得这么快而已。
魏子君完全没有给人喂食的经验,不仅不注重荤素搭配,连冷热也不在意,仿佛只是在享受投食她的乐趣。
朱珠被小说科普了封建社会的规矩,知道皇权至高无上,魏子君让她死,她就得死,因此现在乖得过分,不打算这么快就撕破脸。
饶是心里恼火得很,她也只是委婉地提醒了魏子君一下:
“皇上,臣妾吃不下了~”
谁知,魏子君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
汤匙碰到瓷盏上,当啷一声响,溅起了些许汤汁。
他脸上的笑在不知何时全然消失了,宛如一幅陶瓷面具,不动不笑,威严肃穆。
那双黑沉沉的眼压下来时,朱珠不自觉皱了一下眉。
“......吃不下?”
他拇指揉着她的唇,眼尾有些发红,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仿佛陷入了某种魔障之中,并不是对着她,而是对着回忆中的某人说道,“——可朕,瞧着你的野心倒是大得很啊!”
长指蛮横地撬开齿冠,粗暴地压着舌面,另一只手胡乱夹起一道菜往她嘴里塞,口中还念念有词。
“朕是天子,你敢违抗朕?区区胡族女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朱珠用力扯着他的手,迎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皮。
许是第一个世界的经验,她得知某些人的痣要比平常位置更加敏感......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她稍稍移开嘴唇,又怕不够,还伸出濡湿柔软的舌尖,在他眼皮间的那粒小痣上舔了一下。
魏子君的身体一哆嗦。
他像是突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喉咙间溢出一声沙哑性感的低哼,大手不自觉扣紧掌下纤若无骨的腰肢,往腿上提了提。
腰间的鸳鸯腰封在动作间被蹭得松了些,衣襟下滑,露出一抹雪腻洁白的锁骨,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啄吻。
魏子君的眼眸更深,眼底牢牢印着那一抹雪色,额角青筋跳动。
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用力,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起来,单手搂在她腿臀间,另一只手粗暴地扯着自己的玉勾和腰封。
玄色阔袖长袍、黑靴、腰封、里衣、金冠一样样落地,纱红的罗帐放下,最后被扔出来的是象征着帝王权柄的玉扳指,和女子的藕粉色莲纹肚兜。
——白日宣淫,真是......痛快极了!
两人一直纠缠到小德子进来点了一次灯才结束,朱珠浑身汗津津黏腻腻的,对着自己整理袖角的帝王轻笑:
“可用之人都被皇上杀了,臣妾手脚无力,恕不能伺候皇上更衣了。”
魏子君身上的戾气也消了些,脸上有了人味,抬手自然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调皮。”
他走后,立刻有新的婢女被送了过来,朱珠选了四个贴身婢女,在问到她们姓名时,四人顺序答道:
“奴婢名为春花/夏荷/秋月/冬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