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房门一响,胤禛已迈步进来。
他的脸色不好,面上绷得很紧,手掌攥成拳贴在腿边站了半天都没话,害得我想问弘昼摔着没有也生生的卡在嗓子眼里,只得推着他往外走,“你快回去看看吧,不行就带苏长庆一起,若真是伤筋动骨,他还是有些办法的。”
“不碍,苏太医已经去了。”胤禛站定在门边看了我一会儿,手掌落在门上似在犹豫,见我仍是催着他走,才头道:“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下,我再来看你。”
摇头笑笑取过帽子帮他戴上,轻声嘱咐,“不急,我只在这里就是,不会给你添乱子。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若是有时间,麻烦你再去胤祥府里看看,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放心,不会有事。”胤禛着随手将门掩好拉了我靠在胸前,下巴蹭在我头发心声音低缓,“这些年委屈你们了,总有一日,我把你接回去,风风光光不躲不藏地站在我身边。”
这件事我不怀疑,虽然不知还要再等多久,是否真要等到他登上帝位。只是有了他这句话,心里仍是温暖踏实,只需信他,等他便是。
至少此时,康熙知道我们回来了,即使没有理会我只是叫了胤祥回府,明我和哥中间还有一个人被认可,好过从前。
院的生活很安逸,没有海风没有波澜更没有暴雨侵袭,除了一个静,再无其它。这样的日子却比长年漂泊在海上的时候还要难熬,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了希望吧。
等待的时光总是容易被无限拉长,人会变得矛盾。
当你决定放下一切时,可以漫无目的潇洒过活,一旦重新有了念想,便很难再归于平静。比如此时的我,即使告诉自己他来由他,他不来安心做自己,仍是每天数着日子,盼着他来。
☆、177.京城礼外Ⅲ
哼唧复哼唧,寺月当窗泣,不闻落雪声,唯闻月叹息。
问月何所思,问月何所忆。月亦无所思,月亦无所忆。上有康熙帝,侧有兄弟亲。府中美妻妾,稚子娇绕膝。四爷有大儿,胤禛有嫡妻。丢于此院中,雍王影无踪。
我真想大喊一声!
已经几个月了,从初秋转至冷冬,会再来的人仍是没有出现。
看我?鬼才信你!
不知是康熙又在折腾他,还是府里太忙,总之,自从搬进这座宅院的那天起,某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偶尔,高童鞋会出现在院里,送些吃穿首饰玩意儿,外加一句“四爷正忙,遣的来给福晋带个话儿……”
真把我当成养在外的了?呀呀呸!
我才忙呢,哪个有空伺候你。不来才好,清静,免得扰我数乱了银子,耽误我的正经生意。
笑容这个丫头也变了,自从跟了老九,女生外向得厉害。整天不是忙着生娃养娃就是伺候男人,偶尔来店里帮忙,也心心念念着家里的孩子,真是让我心碎了无痕。
胤禟也很配合,隔三差五地上演一回接送戏码,害我以为不心穿回了现代,眼花的看到接送同事上下班的新好男人,真真汗死个人。
看着对门君悦轩里按时走出来的人面桃花男,气死人了……路途没有那么遥远更谈不上辛苦,就一条三五米宽的街道罢了,需不需要搞得这么情深深雪朦朦的,琼瑶阿姨都比你们怜惜我不太强壮的心肝。
我真想冲过去大喊一声,“滚。”
想想而已,我仍是紧攥着手里的银票,愤愤然地揣进荷包。
对于那些爷来,还是少惹为妙,毕竟现在的我不比当年。
年纪大了心便虚了,最重要的是再没那么大的气性,更没什么底气。到底,人家是皇子是贝子有康熙撑腰,我没有,就连唯一能为我撑腰的那位王爷都消失了。也不知我家那位重新当上阿哥的某哥去了哪儿,居然也不来看看我,男人……全都没良心。
胤禟斜靠在柜前,看着站在我身旁的笑容,挑了唇角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