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凌宴很有自知之明的轻声问道:“怎么了?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狐夭夭狠狠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我们今日都没有收入还赔了钱,你居然吃这么好的饭菜,你的两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凌宴:“......”
他原先以为狐夭夭开酒楼也就是一时兴起,所以只是在陪着狐夭夭胡闹,但现在看来好像是他想错了,狐夭夭是真的在认真经营酒楼。
不过凌宴这人有一点特别好,那就是道歉道的特别快,“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他这话让一旁正准备拿筷子吃菜的老道震惊不已,那个杀个人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的大魔头居然会低声下气的道歉?
真是活久见。
狐夭夭化悲愤为食欲,端起碗来一个劲的往自己碗里扒拉饭菜,嘴里还念叨着:“快点吃,一盘菜都不许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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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你说什么?你在长安见到了青阳宗的弟子?”叶懋出声问道。
梓清点头,“是的,奴婢在长安见到了当初来宫中来抓贵妃鬼魂的青阳宗弟子,就是那个叫凌宴的,还有一个叫唐夭夭的。”
叶懋身居高位多年,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多想,“这两个人来长安做什么?”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据那个叫凌宴的所说是他们二人成了婚,所以想要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梓清将之前在酒楼凌宴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过寻常百姓的日子?一个青阳宗的弟子?”叶懋显然不相信。
要知道这年头能够成为青阳宗弟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怎么会有人傻的会让出这个身份来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他们是这般说的,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叶不清楚。”梓清恭恭敬敬回禀道。
褪去之前的男欢女爱,现如今她对叶懋只剩下恭敬,一个掌事宫女对陛下应有的恭敬。
不过叶懋已经习惯了她这般态度,心中盘算着凌宴他们的事情,“你可有听说最近长安城发生过什么古怪的事情?”
他还是觉得凌宴他们此番来长安目的不简单。
梓清摇头,“回陛下,奴婢不知。”
她久居深宫,对于外面的事情了解不多。
叶懋也想到了这层,“朕记得叶淙的长姐是在青阳宗的,你去将他叫过来,朕有话问。”
他这时候才想起叶淙这号人。
这个叶淙也算是少年卿相,年少成名,性子极其沉稳,他当初也正是看重了叶淙的这份沉稳才破例让他担任太子少傅一职。
由叶淙教导不过六岁的小太子最为何时。
叶懋成婚晚,膝下子嗣单薄,只有太子一个孩子,加上太子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当初他自己又一只与太后一党斡旋,所以多亏了有叶淙的教导。
一听到要去东宫请太子梓清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面对那个小魔头。
她与叶懋的事情在这宫中算不得什么秘密,年幼的小太子也有所耳闻,因着宫人的挑拨,这小太子对自己多加不满,见面便会刁难。
......
东宫。
因着叶懋膝下只有叶辞一个儿子,所以早早便将叶辞给册封了太子,移居东宫。
有叶淙这个少年卿相教导,叶辞的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君子风范,唯独在面对梓清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邪恶的一面。
“少傅不在东宫,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叶辞直截了当的说道,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厌恶。
梓清一愣,“奴婢刚刚来的时候还专门问了守门的宫女,那宫女分明说看到叶少傅进了东宫,太子您为何说不在?”
她大概猜到了这是叶辞在故意刁难自己。
叶辞没想到梓清这人这般滑头,纵使谎言被拆穿,他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