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这些杀手的目标再明显不过,一个是三爷,另一个就是粮草。好在安置粮草的地方一向派重兵把守,只损失了一小部分。
走到一间灯影绰约的房屋前,苏妫挥手让刘能先下去。她刚准备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姜之齐和寒儿在说话。
“好孩子,难得你还惦记着我,不顾危险 回来保护我。”
“齐叔,那些杀手您准备怎么处置?”
隔着纱窗,苏妫看见姜之齐给寒儿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嘴角勾着抹淡笑,小指在耳朵里掏了掏,然后放在嘴边轻轻一吹,道:“寒儿,你说齐叔该怎么办。”
寒儿看起来很累,他眼皮直往下垂,大大地打了个哈切,喃喃困道:“顶多痛打一顿,然后遣送 回国。”
姜之齐盯着寒儿的睡颜,看了好久,才无奈道:“你这孩子,心太直了。”
他将烛台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才开门出去,瞧见苏妫呆呆地站在门边,他叹了口气:“是不是来接寒儿 回家?怎么不进屋,外边还下着雨,怪冷的。”
确实挺冷的,苏妫搓了下自己的肩,不想却碰到剑伤,她轻哼了声,皱着眉低头,不说话。
姜之齐从怀中掏出个杏黄色的粗瓷小瓶,他将苏妫拉到灯笼下,一点点地替她抹药,时不时地会吹一下,他怕弄疼她。
“我今天想杀了你,你知道不。”
姜之齐苦涩一笑:“我知道,可你放弃了。”
苏妫想起白天这男人对付杀手的干脆狠辣手段,哪里是个绣花枕头,分明厉害的很。
“这三年,你故意让着我,其实你的身手强过我很多。”
在 回塔县的三年里,她经常欺负打骂这个男人,而他呢?大多数情况下笑着跑开,实在被逼急了,也会咬牙握拳,准备和她大干一场。可最后,还是被她揍的很惨。
姜之齐低头笑笑,他站在苏妫身边,看着黑黢黢的前方,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轻声道:“男人本就该让女人,况且,我觉得日子过得很幸福。”说罢这话,姜之齐忽然俯身凑到女人面前,他闻着她的冷香,柔声道:“七娘,咱们分分合合吵吵闹闹快十年了吧,你能不能”
正在此时,影壁后转出几个小将,他们身上带着军人独有的气质,冰冷的雨水砸到盔甲上,弹奏出一曲叫铁血的乐章。
“三爷。”为首的正是陆讎。“属下依您之计,在地牢支起锅子,给刺客们喂对方的肉,再让他们亲眼观赏同伴被剥皮,削肉,有人扛不住,招了。”
姜之齐用余光扫了眼身边的苏妫,他眉头有些微皱,暗骂这陆讎真真是块木头疙瘩,好不知趣,怎么能在七娘跟前说这话,不是显的自己很残忍么。
“咳咳。”姜之齐干咳了几声,沉声道:“都起来说话。”
起身后,陆讎忙道:“三爷,您料事如神。这帮杀手不全是敌国的,还有,长安来的。”
“哼!”姜之齐不屑地从鼻孔冷哼一声,他伸出左手,接住从屋檐上滴下来的冷雨,然后甩开,淡漠道:“姜勉之早在 回塔县安插下自己的人,他恨我入骨,只等着这种特殊时机到来,送我一份大礼。”
一听这话,苏妫便了然。粮草之地,属于军事机密,就算敌国杀手有通天的本事,不可能在姜之齐眼皮子底下如此迅速地放火烧粮,除非有内鬼。前太子姜勉之深恨姜之齐屡次算计他谋害他,定是趁此机会,想要报复 回来。
正在此时,一名中等身材、敦实魁梧的小将瓮声瓮气道:“三爷,利大人送来的加急密信。”
就着檐下的灯笼昏暗之光,姜之齐忙打开封了火漆的信,皱着眉头看完,半响沉默不语。
“利昭是不是让你派援兵、运送粮草?”苏妫知道此番军情紧急,戍边虽说兵强马壮,可与倾巢而出的夕月铁骑,实力还是差了点,更别说还有归坞蛮人咄咄相逼。
“恩。”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