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大人见此情景,知道这次可比不得上回。
先前那是五城兵马司的巡夜官军。是明面上的。自己堂堂的三品兵部侍郎,应付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这次却不同了。眼前这四个人均是一身青黑色的夜行衣。在暗夜中藏住了身影,联想起世子刚说过府外最近不太平,也有监视的眼线。约摸就清楚了这四人的来头。
赵大人知道这次必须要自己亲自出马,不然这一关是过不去了。
下的轿来,赵大人来到四人面前,“本官奉上谕,巡查世子府。尔等供职于何处?可是镇抚司的人吗?你们长官何在?”
说话间,赵大人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那四人分明看见腰牌上书:锦衣卫镇抚使赵。几个字,那几个大字下还有一行小字曰:凡遇值宿者,见此牌,出入京畿要地者不用检校。
那四人正是锦衣卫镇抚司下的四位校尉,奉了上命在世子府周边监视巡查。见到来者竟然是锦衣卫的镇抚使,自然不敢盘查,四人当下躬身退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
赵大人继续又坐回小轿之中,在轿子经过那四名锦衣卫校尉时,赵大人特意掀起轿帘,对那四人说道:“今夜之事,除了在场的诸人我不想再有其他人知道此事,你们也从来没有见过我。都清楚了吗?”
“下属明白!”那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齐声回答道。
眼见小轿慢慢远去,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那四名锦衣卫不经长出一口气。
本来出来执行监事世子的任务就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中间牵扯到的皇上和燕王的诸多关系。稍不留意,就会引火上身。更何况锦衣卫本来就行驶的是秘密差事。很多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后被灭口也是常有的事情。
今天居然撞破了兵部侍郎也牵扯其中,居然还手持锦衣卫镇抚使的腰牌。那水可就太深了。真的要翻出事情来,就不是他这几个小小的锦衣卫校尉能够顶的住的。
好在最后赵大人那句话说的明白,只要你们四个小子守口如瓶,不乱说话,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该怎么当差,就怎么当差。不会有麻烦找你们的后账。
要说这赵大人还真是官场老油条,故意没有问那四名锦衣卫的名字官阶。一来凸显了自己的身份,在气势上镇住了对方。你想想,老子正三品兵部侍郎,同时兼着正四品的锦衣卫镇抚使。小小的锦衣卫校尉,职位跟我差着好几级,犯不着亲自来过问你们的名字官阶。二来也给对方保留了安全感。让那四人放心。只要你们不多言多语,权当没有今晚这回事儿。那我也不会找你们麻烦。这不,我连你们名字都不知道吗。
其实,真要查这几个人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有时间有地点,宿位班值的记录均在,真的事情泄露出去,那这四名锦衣卫校尉谁也别想跑。
要说这赵大人可真是厉害,管着兵部不说,还同时兼着锦衣卫镇抚使的职位。那可是能通天的人物。可以越过三法司和刑部,说抓谁就抓谁。只对皇帝负责,其他都管不了他们。就是凭着他那块锦衣卫镇抚使的腰牌,在南京城中可以说是穿行无阻。
建文元年四月,南京兵部衙门中,陈士举继续在这里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做他老爹给他买来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个兵部六品主事。
这一年的夏天来的甚早,虽然才是四月的天气,但是城里已经颇是炎热了。这一段时间以来,陈士举一直过着这样无聊的日子。衙门里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干,大的事情又轮不上他。小的事情下面人一应负责到底。这练字的事情,自从上次赵侍郎来过后也就搁下没有再练了。反正他也写不了几个字,写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再加个阅字。
每天早上,陈士举来到治所坐定,一盏茶后,就有下属送来头一天朝廷廷报,上头都是朝廷各项政令或者京畿周边的各省,府的消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