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院,沉沉的夜色像一头怪兽般黑漆漆的压下来。所以看不清附门之上的牌匾。
更何况小轿没有走正门,而是穿偏门而入。进入偏门后赵大人即刻下的轿来。
今天他没有着官服,而是一袭便装,外套着一身黑袍,宽大的帽子兜住了头脑。
轿夫和那名贴身的家人都在偏门旁边等候,赵大人独自穿过回廊,进得二堂来。
二堂上早有府中一名老仆等候,带着赵大人再穿过二堂,继续往里面走,来到后花园中。
此时正值午夜,赵大人静静的站立在花园中间,院子的东西两边厢房黑漆漆的没有烛火。只正房中有一盏孤烛,浑浑噩噩的也不甚明亮。
老仆上的前去,轻轻的拍了拍门帘道:“公子,赵大人到了。”
“有请。”屋里一个声音说道,说话声音并不大,话音中还透露着一丝慵懒。
老仆小心翼翼的掀起了门帘。赵大人躬身进的门来。
在堂中昏暗的烛光下,只见一人侧卧在罗汉床上。见到赵大人进的门来,起身迎了过来,此人约莫二十来岁,身体肥胖,故看起来动作不太利落。
赵大人眼见那人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忙上前两步,扶着他在椅上坐定,口中道:“世子近来可好,无奈时局日紧,不得已深夜打扰。”
“赵大人客气了,我身处这嫌疑之地,全仰仗你的照顾。要不是有你们在,我早就被下到大狱之中了。”
那年轻人继续道:“你一路过来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二弟和三弟近来也是足不出府。最近我府外也不清净。”
“世子权且放宽心,一路过来只遇见了五城兵马司的人,被我用腰牌吓退,我没有露面。世子还是那老习惯,嗜书如命。”在旁边的几案上,摆满的书卷。
“可是父王不太喜欢我这样。”青年的脸色似乎有些落寞,顺手拿起一本书来,轻轻的抚平书页上的褶皱。
那赵大人见世子如此说,顿了一顿,心里转了一轮,没有接着他的话头。
“此次下官来就是和世子商量北归之事。眼下上意似乎有所松动,但齐大人前几日的奏章上还是极力说服皇上,说什么不能纵虎归山。下官怕万一皇上心意已动。那么北归只事就。。。。。。”
“眼下兵危势急,我在此多留一日,如果能为父王多争取一些时日,那也是好的。”世子平静的打断了赵大人的话。继续有条不紊的整理着几案上的书卷。
“南来之时,我带来的那一班护卫,我都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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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全在府中各个要冲,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看齐泰大人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没有那么容易进来的。”
“戒备是必要的,不过也到不了那个地步,下官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世子北归,以不负王爷的托付。”听到世子的这番话,那赵大人的额头也微微见了汗。卷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说道:“办法下官倒是想了一个,近日兵部进得一个捐官的六品主事,是个富家子弟,下官仔细查过他,在他府上也布了眼线,似乎是没有什么背景,完全可以为我们所用。我设法让他主管兵部车架司,世子你也知道,那个位置上但凡涉及轮输转运,车马驿站的事情,会方便不少。”
“下官今天对此人略微试探了一番。似乎他也对当下的局势有所了解。接下来下官就准备安排此事。”
“赵大人真是深谋远虑,一切都劳你费心了。”世子慢慢的从椅中站起来,在堂中踱步。“我两个弟弟的事情,也希望赵大人多加思虑,父王对我这两个弟弟也极是倚重。”
“世子可真是宅心仁厚,若是二公子和三公子知道了,定会惭愧的。。。。。。”赵大人此话还未说完,就被世子一抬手阻住了。
“赵大人此话无需再讲。眼下父王朝不保夕,时局如此艰难,我们更要精诚团结。我两个弟弟熟知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