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建文元年,南京城里一户姓陈的人家正在大摆筵席。
这户人家的主人姓陈,名正。这陈正祖上几辈都是经商,到了陈正手上,落下了好大的一份家业,所以说这陈府在南京城里也是有名的大户。
这陈家有了钱了,就一直希望家里能出个读书人,能出个状元、翰林的好光中耀祖。可是这陈家的子弟就是奇怪,个个做起生意来头头是道,可都不是读书的料。
你别看他陈家家财万贯,你别说进士、翰林,就是个秀才都没有出过。到了陈正这一辈,这种愿望更是急迫,但那陈正膝下就一个独子,今年一十九岁。古代人都要算虚岁,就是你在娘胎里面那九个月也要算,这样算来,也有二十啦。看他老爹给他取的名字,就知道陈家对这读书中举的事多着急啦,陈正给他这个宝贝独生儿子取名叫士举,陈士举。
可这陈士举也一样不是个读书的主,一看书就头疼,完全在书房里坐不下来。眼见都二十了,还是没有读出什么名堂来。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二十就算是大龄青年啦,人家读书科举十六、七岁就中秀才,那是正常,像他这样二十都还在考童生基本上就属于范进的类型啦。
正儿八经的考不上,那就只有想其他办法啦。陈家就出钱给这陈士举捐了一个小官,在兵部供职。这也算是了却了一家几辈人的心愿。
这一天是陈正的六十大寿,陈府里外好不热闹。他家既是大户之家,现在陈士举又终于入了官场,虽然只是一个兵部的小官,但这毕竟也算是跃了龙门,所以道贺的人也是极多。陈府上正堂,偏房,前院,都摆上宴席,好不热闹。这下课把家里的仆人们给忙坏了。前后招呼照应着。
那陈正陈老爷一身光鲜的在大堂正中端坐着,背后一个大大的烫金的寿字,宾客们陆续进来恭喜陈老爷。然后纷纷入座,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就在这当口上,却见陈府的一个仆人慌慌张张的从后堂跑了出来,到陈老爷身边小声的报了句:“老爷,少爷出事了!!”
“急什么!慢慢说!没看见这儿有这么多客人在吗?”
“老爷,少爷在后院骑马,结果一个没有看住从马上落下来了,这会儿人还没有醒!已经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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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了。”那仆人趴在陈正老爷耳根前小心翼翼的禀报到。
“大夫过来没有?你快去再看看,有什么立刻来禀报。这前面马上就要开席,我一会就过去。”陈老爷这会心急也没用啊,他这会实在是走不开啊。
等开的宴来,各路道贺的亲朋好友挨个来给陈老爷敬酒,自又是一番忙碌。挂记着独生儿子的陈老爷只得一一的应酬着,今天他是正主,不可能说中途就离席而去,把一帮宾客都丢这吧。
还好不一会那仆人回来禀报说少爷已经醒了过来,没有什么大碍了,这下陈老爷才心里踏实了下来。
酒过三巡,陈老爷这才抽出空当来,急急忙忙的去看宝贝儿子。
要说这个时候陈安生是最疑惑的人,自己躺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身边围着一群丫鬟佣人,床前坐着一个陌生老头子,一脸关切的瞧着自己。
“儿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看着这么一个陌生的老头子在自己面前唠唠叨叨,还是一身古装,这让陈安生完全的蒙了。
不过陈安生仔细的看看这个对自己一口一个儿啊的老头,居然有几分面熟,模模糊糊的好像在哪见过,但是仔细一想又完全记不起来。
不过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地方,陈安生想的脑袋发疼,手撑着想下床来仔细看看。
“小祖宗,你就不要起来啦,躺好了不要乱动。”刚刚爬起来半截的陈安生又被这个自称是他爹的老头按回了床上。
“大夫走的时候说了,你这是伤到头了,要多休息。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