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还没有一个人,一艘等待出发的巨大客舫栓在码头上的几个大木桩上。
“爷,旱路近,我们也有马车,为何要走水路?水路要辗转了不少。”
青莲跟列叔不解唐。
郁墨夜也不好跟他们细细解释,只道:“水路安全。”
“可是我们没有买到船票不是,没有票怎么上船?”
听到列叔如此说,郁墨夜皱眉挠了挠头。
是啊,这就是她郁闷的地方,也是她起那么早赶过来的原因。
昨夜,她从那只“黄鳝”那里出来,就让列叔找客栈掌柜询问买船票的地方。
可是,等列叔赶到卖票点,却被告知今日的船票都已经售罄。
列叔各种说好话,让对方想想办法。
对方才告诉他,因为买票都要记下客人的信息,从登记薄上看,最后的五张船票都让一位叫黄三的客人买去了,让列叔可以去找找看这位黄公子,看能不能让出一张票来。
列叔回来跟她一说,她就咬牙切齿了。
明明他们只有两个人,却将剩下的所有票都买走了。
这摆明了就是听到她说跟他们同路,要与他们结伴而行后,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跟她同路。
至于吗?
若不是出于安全考虑,她才不要跟这种男人同行呢。
后来,她又去敲了黄三的门,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故意的,门一直没有开。
想来是后者,因为虽然她敲门的动静没有那帮恶棍那般,但是肯定听得见。
就连去敲隔壁的那个哑巴随从的门,都是受到了同样的礼待。
定然是那只“黄鳝”事先跟他交代过。
没有办法,她就只能起早,直接来码头堵。
一来,可以堵他,尽最大努力弄到票,上船也方便。
二来,看看有没有人其他人转票,看能不能正好捡个漏。
冬日的清晨很冷,特别是码头上,近水、又四处空旷,更是冷到了极致。
郁墨夜披着厚披风,还是冷得不行,一边跺着脚,一边哈着手,一双眸子还不忘四下张望。
天色慢慢亮起来,乘船的客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青莲跟列叔一个一个上前询问,却没有一个转票的,多出几倍银子也没人转。
想想也是,既然来了定然是要乘的,若是有事耽搁行程,定然提前就退票或者转票了,若是临时有事,那也不会来码头了。
终于,远远地看到了那白衣飘飘的身影,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气定神闲。
郁墨夜攥了攥手心,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就眉眼一弯,小脸堆起璀璨笑意小跑着迎了上去。
“黄大侠,早啊!”
男人瞥了瞥她,没有做声,倒是他身后的哑巴随从朝她颔了颔首以示招呼。
男人的反应早就在郁墨夜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也不以为意,依旧保持着灿烂美好的笑容,紧步跟在他的身侧。
“听说,黄大侠买了五张船票,可大侠只有二人不是,能否将另外三张转卖给我?”
男人依旧没有做声,亦没有理她,脚步翩跹。
郁墨夜广袖下的小手攥了又攥,牙齿痒得不行,真想问问他,是不是也哑了。
“大侠不说话,莫不是那三张本就专门替我买的?”
她故意反问。
果然,男人闻言就停住了脚步,然后,侧首斜睨向她。
“萍水相逢,你我不识,敢问,你哪里来的自信?”
郁墨夜面色微窘,心里却是略略得意。
我没有自信你给我买票,我是有自信说这话你会出声放屁啊。
“大侠此话差矣,怎么能说不识呢?人家都说不打不相识,大侠昨日还为了我打过别人不是?再
tang说了,我都知道大侠叫黄三,大侠也知我叫夜墨玉,怎么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