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可如今看来,摄政王应当是不屑于做这些事的,老虎会对兔子赶尽杀绝吗,彼此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根本没那个必要,摄政王妃也是,眼神清明,一身正气,平心而论,若大邺真让他们掌管了,反倒是家国和子民的幸事,可是……”
可是,到底不甘心啊,那不是寻常人家争家产,争的只是相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的三瓜俩枣,那是争的整整一个国家,且她儿子本来就有很大的希望,怎么能轻易就放弃?
谨妃沉默了半晌,忽然与贴身嬷嬷道:“尽快传话给父亲,真别再打那李代桃僵的主意了,届时一定会事败的,事败了还事小,落了现成的把柄与摄政王,让他能光明正大的清算我们,就事情大了,如今全看老天爷的安排罢,若老天爷真只给我一个女儿,那我们也是输给了老天爷,输给了命,天命不可违,而不是输给了人,那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以后只安分守己的度日便是,长公主的外家,也能再延续至少三代了,三代以后的事,我们又哪里还管得着?”
“可是娘娘……”贴身嬷嬷还想再说,谨妃已又道:“不过,平西侯府那边仍不能放松了,如今平大人的确已位极人臣了,可异姓王,甚至是摄政王呢,只要有宇文修在,就轮不到他,我们许了更大的好处给他,就不信他真能一点不动心!”
贴身嬷嬷闻言,见她并不是真个彻底放弃了,方不再多说,行礼退下安排人传话去了。
彼时简浔已出了宫,坐上了自己的马车,瑞雨隔着车帘一声令下,马车便平稳的驶动起来。
简浔不由再次思忖起谨妃先前的话来。
一心想与倩姐姐结亲家,还说自己想生女儿,可寻常人家尚且更盼着生儿子,何况皇家,所以,谨妃既是在试图稳住他们,以免他们趁她生产时对她不利,也是在拐弯抹角的许给他们好处,若她这胎是儿子,与倩姐姐结了亲家,将来倩姐姐的女儿,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简浔不由哼笑一声,想得倒是挺长远,可皇后有什么好做的,很大程度上来说,且比不上她这个摄政王妃逍遥自在好吗,何况人心易变,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她和宇文修除非是脑子被门压了,才会把如今一副好好的牌,往稀烂的方向打好吗。
只可惜不能告诉谨妃自己和简沫的关系,不然她的表情一定会五颜六色,精彩至极罢?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果然蠢不是最可怕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才是最可怕的!
也不知道贤妃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宇文嵩的妃嫔们,除了简沫,就不能有一个识时务,懂得随分从时的吗?换个但凡有点脑子的,如今都知道该夹着尾巴做人了,那样才能平安富贵到老,不过,毕竟诱惑太大了,人难免会被贪心蒙蔽了双眼……
马车忽然慢了下来,打断了简浔的沉思,她忙问一旁的瑞雨:“怎么了?”
瑞雨便撩开车帘,问起车夫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走了?”
车夫道:“前面好似有人闹事,把路堵了,要不少夫人,我们绕道走罢?”
简浔就隔着车窗帘往外看了一下,发现已到了住户全部非富即贵的楠汇坊,不禁挑了挑眉,谁会不长眼的,在这一带寻事啊?
她想了想,道:“你慢慢走近,要是实在走不过去了,我们再穿胡同改道罢,前面的胡同都是通的,应当能绕出去,不然得多绕近一倍的路才能回去。”
车夫忙恭声应了,驾着马车慢慢的往前走,却是越走越慢,直至终于走不动了,不过,也已接近事发地,能听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却是腾骥卫奉了宇文修之命,以“贪墨之罪”来拿前户部左侍郎杨延陵下诏狱,同时抄没其家产。
杨延陵却自觉自己乃老臣,这么多年为朝廷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宇文修不该做得这般绝,拒不认罪,不许腾骥卫抄他的家不说,还扬言要去金銮殿敲登闻鼓,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