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亲昵地蹭了蹭,声音软乎乎地:“哥哥,我没事。”
简随比林竹言大一岁,作为简家最年幼的小辈,没人将他喊哥哥,在学校他总说林竹言是他弟弟,大家即便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在心里承认了,时间一长,就连林竹言自己都觉得,事事照顾他、保护他的简随,像他哥哥一样。
为了方便照看林竹言,谢明宁拿了个毯子,就近在卧室的小沙发上睡下。
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简随和林竹言刻意将声音放轻。
“还难受吗?”两个小孩紧挨着,简随搂住林竹言小小的身子,笨拙地给他掖了掖被角。
“昂。”林竹言说话带点鼻音,他如实道,“肚子还有点涨涨的。”
简随便开始给他揉肚子,没做过,动作很不熟练,完全是学着刚才谢明宁的样子照猫画虎。
半晌后,沙发上的谢明宁打起了呼噜,看样子已经睡熟。
夜色里,四处静悄悄的,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唯余床头的一盏壁灯发着暖光,散在两个孩子恬静的睡颜上。
林竹言闭着眼轻哼一声,不自觉微抬了手落在简随身上,半梦半醒间简随迷迷瞪瞪凑过去,对着林竹言的脑门吧唧一口,并抬起小手拍拍他的背,呓语一般:“小竹子,不疼了。”
小孩子恢复得快,晚上还病恹恹地,早上醒来已是活蹦乱跳。
昨夜简随跟着林竹言天快亮才睡,幸好这是周末不用上课,两人可以睡个懒觉,然而林竹言还是醒得很早。
几乎谢明宁一出去他就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简随抱在怀里,抱玩偶一样。
林竹言挣扎着从被子里拱出来,期间简随翻了个身,恰好将他松开。
林竹言自觉去浴室洗漱,全程轻手轻脚,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直到出了卧室门才放开脚步跑到楼下。
“早上好,妈妈。”简家厨房和餐厅相连,林竹言跑到餐厅,一转弯就看到在厨房里准备食材的谢明宁。
“起这么早,还难受吗?”谢明宁擦净手,走过来摸上林竹言额头。
林竹言举起胳膊,再拍拍肚子,笑道:“不难受,我好了。”
谢明宁揉揉林竹言的脸:“洗脸了没?先玩会儿,妈妈给你煮鸡蛋。”
清晨简家人还没起来,大门已经打开,几个帮佣在客厅和前院忙碌,林竹言走到门口,看见两个叔叔打着伞,将种着松树的石盆周围的花挪到左侧檐下遮挡处。
轻柔的凉风裹挟着雨丝,徐徐落到林竹言的肌肤上,只见不大不小的中式庭院里绿意盎然间是一片洗过的湿意,抬头细密的雨丝从天坠落,竟是下起了晨雨。
片刻后,雨势渐大,雨丝成了滴状,落在院落中央的石子路上,通往右侧墙角的一排青竹和几片芭蕉叶,整个院子都湿漉漉的,鼻尖满是凉雨混着植物的清香。
林竹言目不转睛地看着雨水打着芭蕉叶微微晃动,而后打了个喷嚏。
“言言。”应是听到林竹言的喷嚏声,谢明宁从厨房里走出来,“别站在外面,小心感冒了。”
她将林竹言有落地窗的客厅里,让他就在这儿玩,还给他添了件外套。
林竹言趴到沙发上,枕着胳膊向外看。
客厅的落地窗前左右放了两盆绿植,从此处亦可见庭院的风景,只是不可窥全貌,庭院景观让一颗自然生长的银杏树挡去大半,至少无法再看到那几片芭蕉叶。
略微有些失望,林竹言从沙发上下来,跑到餐厅去吃早餐,吃完后听谢明宁道:“言言,去看你简随哥哥醒了没,醒了叫他下来吃东西。”
“好。”林竹言从凳子上下来,小跑回二楼卧室。
他轻轻推开门,探出脑袋朝卧室看去。
谢明宁早上起的时候,顺手将床头的壁灯关闭,紧闭的窗帘仅容微弱的晨光渗入,幽暗静谧的卧室内,隐约可闻窗外绵密的雨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