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才怪,你看看你的伤口……”
见林竹言要起来,他连忙制止道:“坐下,别动!你今天晚上,不,明天,明天晚上后面几天都别动,要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拿,听见没有?”
林竹言让他吼得一愣一愣地,心想简随怎么突然这么暴躁了,但他还是听话地点头道:“好。”
第二天简随本来要去上游泳和马术课的,因为林竹言受伤,简随说什么也不肯再去。
对此谢明宁和林竹言都不赞同,简老爷子倒是在边上笑呵呵地,夸简随是个有责任心的好孩子。
谢明宁和林竹言拿他没办法,两个孩子就在房间里呆了一天,跟着林竹言,简随难得写了家庭作业,虽说完成得很敷衍。
到了周日,简随依旧想留在家里照顾林竹言,这次让林竹言拍着脑袋劝走了。
“真的不用啦,我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而且你在这儿我没法好好写作业。”林竹言诚实道。
的确没法好好写,简随太好动了,完全闲不住,总想拉着林竹言玩,要么就不停跟林竹言说话,扰得林竹言学习效率下降好多。
简随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想到昨天他想教林竹言做题,再怎么样他比林竹言高一个年级,教他应该不成问题吧,结果……
林竹言写得都是什么鬼作业,绕来绕去,简随连题目都看不懂。
反倒林竹言好心给他讲了数学题答案,简随大感受挫,当即失去教人的激情,而且林竹言学习的时候比较专心,不爱说话。
没人陪他玩跟他说话,简随无聊坏了,也不是很想再跟林竹言一起学习,最终他撇了下嘴:“好吧,那我下午早点回来,你快点把作业写完我们一起玩。”
……
梦里的回忆太过轻松美好,沉睡着的林竹言不自觉轻弯起唇。
雪花似的画面从意识里晃过,脑海里浮动出浅淡的光影,梦境跳跃到另一事情上——
那是深夜里简家亮起的灯光。
“怎么会肚子疼?”
“有点积食,吃点药就好了。”
给林竹言开完药,医生从简家离开,谢明宁给林竹言掖了掖被子,转身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先生太太,这么晚还麻烦你们起来一趟。”
其实简戈舟和陶雅韵并未打算起来,不过小孩儿生个病,还不是他们的孩子,找个医生来看看已是仁至义尽,谁叫他们有个炮仗似的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多大事。
“没事。”陶雅韵摆摆手,打了个哈欠。
“要还不舒服,再把那个医生喊回来,”陶雅韵走到床头,摸向林竹言微烫的脸颊,笑道,“好好休息啊小竹言,明天就不难受了。”
而后起身拍向简随的后脑勺,一秒变脸:“你小子也早点睡,有什么事喊你谢姨,小点声,别咋咋呼呼的,小心吵到你爷爷。”
等简家夫妇走后,谢明宁走向床头,用手背摸向林竹言的脸,略微有点烫,估计过会儿才能降下来。
“怎么就积食了呢?”谢明宁自语道。
林竹言肚子疼,身上热有点想吐,没力气说话,倒是简随挠着鼻尖开口:“我好像知道。”
谢明宁略感意外。
简随的眸色微闪,转眸对上林竹言迷蒙而湿漉的目光,心里生出几分愧疚:“我想把他养胖点,每次吃饭都逼他吃了很多,我以为不要紧的,没想到会害他生病。”
简随很少如此愧疚和无措,他是真没想到林竹言比他以为的还不好养,怕痒怕疼,就连吃多了也会生病。
他的身体一向很好,难免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健康好养活,没料到遇见像林竹言这样的小孩,娇嫩脆弱的小竹子,一点小风就能给刮折了。
简随既沮丧又愧疚,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反思中,直到被子里探出的一只小手,带着潮湿而灼热的温度搭上他的胳膊。
林竹言用发烫的小脸贴上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