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兆林已死,你又不想冤枉洪大夫,咱就有啥说啥,别藏着掖着的。
俺老婆子也想知道俺那苦命的兆林儿到底是如何死的?”
李老爹望了望白发苍苍的老伴,叹口气道:“年轻人,你想知道啥?尽管问好了。”
顾蔓青感激的一拱手道:“老伯,适才在大堂上您老说令郎李兆林乃是河内郡举荐到吏部应试之人,可否详细说与晚生听听。”
李老爹拿出旱烟袋点上,吧嗒两口:“河内郡有个育贤学馆,是所官办的学堂,就设在本县。
俺儿一直在那里读书,因品学兼优,颇得他的老师邢博士赏识。
这不经过层层考核,准备举荐他参加吏部的考试,没曾想…。”
言罢,不由得泪流满面。
顾蔓青默默的等着李老伯恢复情绪,复有问道:“敢问老伯,令郎此前可有其他病症?”
李老爹摇摇头:“有倒是有,不过皆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毛病。
这次不知何故,俺那儿吃了洪大夫的汤药,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起初呢,他只是觉得十分不舒服,还以为是正常汤药引起的症状,并未在意。
谁知第七日上,竟感到周身与心脏有股针扎般的刺痛,以至于吐血身亡,那情景真叫一个惨。”
“药渣可否找人验过?别是被人动了手脚?”
一旁的李大婶闻言,哀泣一声道“不瞒这位后生,从买药,到煎熬,都是老婆子经手,从未假与他人。
至于药渣,衙门里的仵作也查验了,没发现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