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老爷的,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依本官看,未必吧,按此子出生的日期来看,应该是在你嫁给金老爷前就已经怀有身孕了吧。”
“大人,你有何证据如此言说?金府谁人不知我儿叔宝乃是早产。
如无真凭实据,就是含血喷人,就凭此项,民妇也可以告大人一个诬陷之罪。”
孙响闻听,冷眼看了看她,一拍惊堂木道
“好,既然如此,本官就给你一个真凭实据,来呀,带稳婆刘氏。”
要说这个稳婆刘氏,约摸六十来岁的年纪,为人接了一辈子生,可以说是零陵郡所有稳婆的师祖级人物。
此人究竟神到什么程度呢,打眼一瞅,不但知道怀的是男是女,甚至连月份、胎位都能说的分毫不差。
时辰不大,刘氏被带上堂来,跪倒行礼之后,孙响便问道
“刘氏,你如实讲来,当年你为这位三夫人接生的时候,她腹中的胎儿可是早产?”
“回大人,三夫人腹中胎儿乃足月生产,民妇接生时,便知原委。
无奈三夫人苦苦相求,央告民妇为其保守秘密,大人今若不问,民妇至死都不会吐露半句。”
一旁的魏如冰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堪,眼看着刘氏退了出去,这才回过神来道
“大人,时过境迁,单凭稳婆一面之词,实在不足采信。”
几句话怼的孙响登时哑口无言“这个,这个嘛。”
这时,一旁的顾蔓青见状道“大人,何不传仵作姚平上堂,让这金叔宝与大公子金伯毅来个滴血认亲。”
孙响闻言,点了点头,用手点指魏如冰“好你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刁钻妇人,
敢不敢让你的叔宝儿与大公子滴血认亲?”
一听到滴血认亲,魏如冰顿时瘫坐到地上,眼神里满是酸楚与无奈“大人,无需如此,民妇认了便是。
民妇的身世想必大人早已经打探的十分清楚了吧,不错,小儿金叔宝确是大公子金伯毅的亲生骨肉。
在民妇嫁给金老爷前,民妇确与大公子两情相悦,并怀有身孕。
但眼见复仇无望,我便借着二公子布局之际,将计就计嫁给了金老爷。
以期有朝一日,夺了金家的产业,也好替我那枉死的外祖父、姨母及小外甥报仇雪恨。
不过,大公子与老爷对此事皆不知情,还望大人看在无辜孩子的份上,为民妇保守秘密。”
“这点本官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又是如何处心积虑的利用百龟宴毒死二公子的?还要从头招来。”
“大人,民妇的确有意在百龟宴上毒死二公子,这样既报了私仇,又泄了私恨。
不过待到了那日,眼见着二公子正在逗叔宝玩的开心,便怎么也下不了手。
至于老爷和二公子后来究竟如何而死,民妇当真不知。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望大人明察。”
孙响闻言,再一次没了主心骨,彷徨无助的眼神又扫向顾蔓青。
顾蔓青深知其意,趁其不备的问了一句“魏如冰,我来问你,晒腹龟的事你可知晓?
那鱼三郎又是你什么人?”
一提到晒腹龟这几个字,魏如冰身子顿时微微一颤。
表面上依旧故作镇定的回道“回这位大人,您说的什么龟,民妇从未听说过。
但这个鱼三郎民妇倒相熟的很。
民妇打小与他一同长大,待民妇嫁到金府,他的生意还是民妇央告这金老爷给的情面。”
“魏如冰,你既不承认下了毒,又不肯供出真正下毒之人,看来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来呀,带鱼三郎上堂!”
时辰不大,一位十七八岁的男子稳步的走上堂来,跪倒磕头道
“小的鱼三郎参见大人,不知大人唤小的来此有何差遣?
该不会衙门里有生意给小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