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响这边早已浑浑噩噩的进入了梦乡,忽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只见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刚要发怒,就听何杰林道“大人,几位道长说有急事要见您。”
孙响闻言,顿时知道定有新的情况,急忙披上衣服,趿着鞋子就出来了。
“蔓青,是否有什么重大发现?”
“孙兄,杂耍班的班主有毒死金老爷的重大嫌疑,速去抓人要紧。
待天亮他们一出城,恐再难寻踪迹了。”
孙响此刻顿时来了精神,一摆手,吩咐何杰林道“速去通知马县尉,前去悦来客栈拿人。
切记,不要弄出大的动静,以免打草惊蛇。跑脱了原凶,唯你是问。”
何杰林伸下舌头,麻溜转身,飞奔而去。
待孙响忙活完衙门里的事,已经天光大亮了。
竟索性连早饭也不吃了,又派人去金府拿了三夫人魏如冰及相干人证到堂。
大公子金伯毅闻听官差拿了三夫人,便急急的来到县衙一探究竟。
大夫人见儿子去了县衙,随后也急三火四的一路追来。
这下县衙外可热闹了,一些好事之徒也不知打哪听得了风声,三五成群的从四面方聚到衙门外,顿时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
就见孙大人威风凛凛的端坐在书案正中的位置,旁边站着的是顾蔓青假扮的师爷。
七真子则摇身一变,耶然成了县衙的主簿。
只见孙大人一拍惊堂木道“带金府三夫人魏如冰到堂。”
时辰不大,魏如冰不慌不忙的来到孙大人面前,轻启朱唇道
“民妇拜见大人,不知民妇身犯何罪,以至于大清早便被大人传唤至大堂受审?”
“魏如冰,切勿在本大人面前巧舌如簧,
速将你下毒谋害金府二公子金仲轩一事如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大人,如此诬陷民妇,岂不有损您的清誉?
想我与那二公子乃名义上的母子关系,平日里相处甚是融洽,金府之人皆是有目共睹。
再者我与他一无冤,二无仇,又何来加害的理由?”
“魏如冰,单凭这点,你却是没有加害二公子的理由,但若是为了你的儿子金叔宝呢?
你还敢说你没有心存不轨?”
魏如冰听到此处,顿时眼神中划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下来道
“大人,金老爷在世时,曾有意把金府的生意交由二公子打理。
如今二公子不在了,还有大公子。怎么也不会轮到小儿叔宝的身上。
大人如此说,岂不是陷民妇于不仁不义?”
“魏如冰,那大公子若得了财产,岂不等同于金叔宝得了财产。
而只有除去二公子,这大公子才有希望不是。”
“大人的话,民妇听不明白。”
孙响见堂下跪着的魏如冰不卑不亢,应答得体,知道这主不好对付便,便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顾蔓青。
顾蔓青附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道
“孙兄,这个三夫人牙尖嘴利,不给她来点猛料,料也难让她乖乖就范。
不过如果再进一步往下审,势必涉及到金府的一些隐私,
金家在当地是豪门望族,你也一时半会挪不了地,这点体面还是要给的。你看…”
孙响闻言,赞许的伸出大拇指“还是蔓青顾虑的周到。”
随即挥挥手吩咐道“来人,将围观的民众驱赶到大堂之外二丈远之地,拉起红线,不许一人越过此界。”
差役答应一声,便开始往外撵人,不料人群中以金家为首的那些个人,顿时就炸了锅,各种质疑的声音纷至沓来。
孙响完全没有心思理睬这些,一拍惊堂木突然问道
“魏如冰,本官且来问你,金叔宝到底是何人之子?!”
就见三夫人身子微微一颤,回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