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何能,敢差遣孟大人?下官冒昧造次,还请孟大人海涵。”
言罢,命人抬进来几箱聘礼。
孟大人一脸蒙圈,指着一地的箱子不解的问“本官赋闲在家,与刘大人数无往来,不知刘大人此举何意呀?”
刘大人趁机拿出聘礼单,递给孟大人道“小儿不才,与孟府千金同龄。下官今日到府,特来为我儿提亲,以前没有交集,今后你我可就是儿女亲家了。”
孟大人闻听,心下一百个不乐意,心里暗自嘀咕道“谁不知道他那个儿子刘瑞霖,生的五大三粗,一身懒肉,胸无点墨不说,仗着会些花拳绣腿,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况且,他后头还跟着一个势利眼、丫鬟上位的亲娘,一个诡计多端的师爷。更要命的是最近坊间盛传刘大人贪赃枉法,营私舞弊,女儿若嫁到这样的人家,岂不等于跳进了火坑。”
但刘大人的面子他又不好当面驳回,只好起身抱抱拳道“多谢刘大人抬爱,不过小女已然聘有人家。贵府公子文武双全,何愁娶不到如花美眷?”
“孟大人说笑了,过府之前,内子已经打听明白了,孟小姐尚待字闺中,何来已聘嫁之说?”
孟大人一看刘老爷此次志在必得,把心一横道“贵公子小女实在是高攀不起,还请刘老爷另聘她人。”
言罢,喊来管家直接送客。
刘老爷原以为自己亲去孟府提亲,孟大人定会忙不迭的应承下来,万没想到,竟让人扫地出门,只好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府里。
夫人雪晴在府里早早就备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和儿子刘瑞霖眼巴巴等着刘大人的佳音。刘瑞霖一想到要娶孟小姐为妻,美的眯起了本来就小的眼睛,喜滋滋的咂了一口酒,一个劲地憧憬着婚后的美满生活。
而齐氏则在厅门口走来走去,看见老爷回来了,赶忙堆起笑脸迎了上去,见老爷一脸晦气,心下便已猜到几分,只不过嘴里还是忍不住问道“老爷,可否聘下这门婚事?”
刘老爷颓然的坐在太师椅上,摆了摆手,略有沧桑的言道“被人家一口回绝了。”
刘瑞霖正沉浸在美梦中,闻听这话,蹭的站起来,酒杯一摔,怒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还没有本少爷得不到的东西!”
言罢,就咚咚咚的,迈着大步出去了。
刘老爷都傻了,今天才算看清了儿子的本来面目,指着齐氏问“这就是你口里温文尔雅的好儿子?知书达理的好儿子,我呸!”
一转身,便气哼哼的回县衙了。
刘老爷前脚赶走,后脚钱进就凑了上来,齐氏正烦闷呢,这下可见着救星了,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这通委屈呀,两只手捶打着他的胸口,好一顿埋怨道“你这没良心的,也不想办法来看看奴家,害得我见天的受那老东西的气,今天这点事也办不好,搞得霖儿连晚饭也没吃。”
钱进轻拍着她的肩膀,为她拭去泪水,扶着她坐到下来,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端起一杯酒递到齐氏嘴边,柔声的安慰道“晴儿,快别气坏了身子,喝杯水酒压压惊,一切有我在呢,放心,天塌不下来。”
齐氏瞬间变成一只温顺的猫咪,依偎在钱进的怀里,钱进嗅着齐氏秀发散发出来的茉莉花香,不禁心旌摇荡,齐氏也难耐心中的浴火,二人少不得又痛快的云雨了一番。
齐氏问钱进“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钱进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齐氏面带疑惑的问“该不会捅出啥大篓子吧?”
钱进拍拍并不结实的胸脯道“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黄昏以后,钱进换上便装,悄悄上了彭女山,来到高麻子老巢。
高麻子一见恩公来了,忙命小的设宴款待。钱进挥了挥手道“大哥,兄弟此番前来,有要事相求,议完就走。”
高麻子很仗义道“兄弟有何差遣,只要一声吩咐,大哥我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