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自从得了齐氏的默认后,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大肆敛财,帮人告刁状,做伪证,收受贿赂,大把大把的金银开始流进了二人的腰包。
不但如此,钱进还背着刘老爷,把衙门里一半的人都拉下了水,一时间闹的成都县是乌烟瘴气,百姓们怨声载道。直到有一天,另一位同僚崔大人到县衙公干,临行前含沙射影的点了一下刘大人,刘大人方才有所醒悟。
送走崔大人,刘大人静下心来,细一琢磨了一下衙门里这段时间前来告状的诸般景象。不想还真看出了些许端倪。他回到宅院立马就向齐氏询问,齐氏从一开始百般抵赖,到最后干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气势汹汹的对刘大人嚷嚷起来。
“你说的这些事,都是我指使的。你成天的不着家,眼看着霖儿将要成年了,就你那些银两怎能让我儿衣食无忧?为娘的不想着自己也就罢了,怎么着也得为我儿多谋划谋划,天地良心,我可一文钱都没花在自己身上!”
言罢,嘤嘤啜泣起来。
刘大人闻听儿子的事,立马蔫了,沮丧而厌烦的口吻道“过去的既往不咎,今后如若再犯,恐怕为夫这官也做不成了。”
话音未落,人已佝偻个身子,一步一步走出了家门。
从那以后,齐氏和钱进倒是安稳了不少,刘大人也以为夫人真是为了儿子,内心还是很心疼他的。这段时间为了公务,属实冷落了夫人,打这以后,忙完了衙们的事,就早早的回来陪伴齐氏。
这样一来,齐雪晴和钱进便再也没了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日子久了,齐氏越发思念的跟什么似的,整日里精神恍惚,仿佛丢了魂一样。刘老爷颇觉异样,一日晚饭就问雪晴道“我看夫人近日心神不宁,可是身体抱恙?”
齐雪晴心里一惊,以为被老爷看出了破绽,忙拿起绢帕,擦了擦嘴,尽量以平缓的语气言道“还不是为了霖儿的亲事,这不咱儿子相中了一个姑娘,跟我说了好几次了,我见老爷忙,也没敢应承。今老爷既然问了,就请拿个主意吧。”
刘老爷撂下筷子,饶有兴致的问“不知是哪家姑娘竟让夫人如此为难?”
齐雪晴一见此事遮掩过去了,表情瞬间得放松下来了,低声道“还不是银青光禄大夫孟府上的孟淑雅小姐?”
“孟府的淑雅小姐那可是远近闻名,百里挑一的大美人,知书达理,端庄贤淑,咱那儿子啥货色,怎能有此妄想?”
这说话间,刘瑞霖走了进来,端的是虎背熊腰,一身肥膘,走起路来上下乱颤,四方大脸上,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就快眯成一条缝。
刘瑞霖来到他爹面前瓮声瓮气道“俺咋就不能有此枉想?那孟老头早已赋闲在家,再说爹您可是此地的父母官,谁不卖您个三分薄面?除了孟小姐,俺谁也不娶,看您下去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
言罢,便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
要说刘瑞霖咋来的那么及时呢?原来这几天刘老爷盯得紧,钱进也觉出有一丝异的样,故而每当齐氏与刘老爷单独相处时,他就尽可能躲在暗处偷听,生怕齐氏一时胆怯露出啥破绽。这不闻听刘老爷说起孟府小姐,钱进赶忙去把刘瑞霖唤来,顺便还买了个好。
刘老爷一看儿子意志坚决,又想到这个孟府小姐也属实贤良淑德,很符合他心中对理想儿媳的假设。沉默了一会便对齐雪晴道“孟府不比别处,随便遣个媒婆都行,既然我儿心意已决,为夫只好亲去孟府一趟了,夫人就请静候佳音。”
齐氏一看平安度过危机,使尽了手段伺候刘老爷一个晚上,把刘老爷美的第二日踱着方步,哼着小曲亲自到孟府提亲。
孟大人闻听县令刘大人到访,心下一愣道“老夫与他素无往来,怎的突然造访?”边寻思,边差人迎到大堂待茶,分宾主落座后,问道“不知县令大人今日过府有何差遣?”
“哎呀,孟大人说笑了,刘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