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兑不了,姑娘随便来找我。”
丁静竹接过银票,揣进自己的怀里笑道:
“妈妈哪里话,我自然是信得过妈妈的。”
与黄妈妈的这场交易,怕是把丁静竹的好些来自前世的美食知识给一扫而空了。
但对于丁静竹来说,收获也是颇为丰盛的,恐怕不需要王芝芝出钱,自己一个人便能轻松将王小丫赎身出来。
姑娘们在园子里的凉风亭,不过待了两三个时辰,便又回了安寿堂。
在一起聊天解闷,互相玩乐。
到了晚间,外出祭祖的老爷们和哥儿们倒是都回来了。
这场跨年的晚宴便摆在安寿堂右侧的八仙厅里,老爷们一桌,太太们一桌,姑娘们和哥儿们各自分了一桌。
因着仆婢众多的缘故,丁静竹倒是在一旁看热闹。
过年虽然男丁们不能沾荤腥,但是到底还是得大家乐呵乐呵。
老太太便特意从外面请了女说书先生,来这内宅里说些戏本子。
因着过年的缘故,老太太也不很拘着安寿堂的仆婢,大家围在一起听戏,倒是难免行迹有些放松。
因着秦尔思特地要给丁静竹说话,丁静竹倒是没分出心思来守着绿荷。
这些日子眼瞧着绿荷倒是规矩了许多。
直到被灌了好些黄汤,丁静竹有些晕乎着出来如厕,却是不妨看见了两人。
秦时晙如今过了年便是虚岁十五了,身量倒是拔高了许多,看着有些大人模样了。
月影下,枝上雪。
念珍如今也满了十一了,已经有些少女模样了。
两人的身影像是被轻纱给笼罩住,让人有些不忍破坏这氛围。
秦时晙小心的把一支秋蝶无笙琪霜簪,簪在念珍的头发上。
“今日过年,没什么好的给你。”
“只有这簪子,希望你不要生气。”
念珍红着脸道:“二哥儿不必这样说,只要是你给的,婢子都高兴。”
两人互相对视着,仿佛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情谊。
丁静竹因喝了酒,难免没个正形,脚里踩的落叶声音惊醒了两人。
被这两双眼睛齐齐望住,三人一时倒是都尴尬了。
这时从阴影里走出个人来,正是秦时暄。
他脸上带着笑道:“二哥哥方才不过与我婢女有些事情交代,算不得什么不规矩之事。”
“二哥哥不必忧心,回席上去就是。”
“这位姑娘不会乱说的。”
原来为着秦时晙和念珍能够光明正大的接触,秦时暄竟然拿自己做筏子。
而秦时晙也全然相信了,这个弟弟的一片好心,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