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吃完了林寒酥准备的早餐,两个人一个靠在沙发上休息,另一个则坐到窗边开始工作。
林寒酥在自己怀里塞了抱枕,后背靠在沙发的拐角处,双腿抬起,身上穿着一整套米白色的卫衣套装,整个人所在沙发角里。这是林寒酥一贯来的思考习惯,把自己缩成一团,团在一些边边角角,沙发脚、飘窗、床和墙壁之间的小过道甚至于书桌底。小寒名言之二,“这是我自给自足的安全感,是无可替代的!”
眼瞅着过完年就奔二了,从小到大也是磕磕跘跘不断,也爱幻想,爱做梦。但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出现在“另一个世界”里,还得思考怎么生存,如何回去。经历过昨天,林寒酥知道留在这里,不,应该是呆在窗边的那个男人周围是最安全的。
可怎么留下来呢?
学校的里也没有教怎么能留在一个见了两天不到的人身边的课程啊,还不单单是留下,感觉就差开口和人说,“求求你了,让我抱紧你的大腿吧!”……想到这里,林寒酥回头看了看窗边的身影,手指不停地搅动着卫衣的抽绳,再看到他咖啡杯边上的雪花酥的时候,眼睛一亮,那是她昨晚拿衣服的时候发现的,自己从青城带来雪花酥。
“对啊!没有身份证明不能出去打工,我可以给他打工啊,做美食不正中我意!我这两天做的东西他都有吃完,应该是挺符合他胃口的。”想到这里,立马变成自信心本人的林寒酥打算中午吃饭的时候和阿勒提她的思考结果——抱!大!腿!吃人嘴短,他总不会立马拒绝自己了。
沉浸在喜悦中的林寒酥一点儿也没想起那块本要送往服务台的“石头”此刻正和一堆小发卡、小摆件混在一起,躺在她的包包底层,也忘了昨天的打算要和阿勒聊聊关于长辈的事情。
整个房子里安静得只听到阿勒翻动纸张的声音,阳光渐渐铺进房间,漫上地毯,向沙发照去。因为这两天压在心里的事情暂时找到了解决办法,林寒酥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人一放松,思绪就飘远了,不免想到了小时候。
林寒酥家在离海城不到300公里的一个叫江城的小县城,自小在姥姥姥爷家长大。林晗苏的家庭是个很普通的家庭,有一对忙着工作,不怎么亲近的父母;有一个年纪和自己相差三岁的弟弟,因为两个人小时候接触的不多,弟弟小时候被放在爷爷奶奶家长大,两个人在上小学之后,才被林寒苏的爸爸妈妈接到一起...两个人在林寒酥上小学的时候一起被父母接回城里,一家人之间比陌生人亲近些,但又少了些亲人之间的热络,多了点客气,少了些人气。
也许是因为相处的时间足够久了,也许是父母不再像以前那般忙碌了,也可能是长大后第一次长时间离开,林寒酥去海城上大学后,第一次放寒假回家,爸妈和弟弟明显的比以前热情了不少,倒是过了个热闹的春节。没隔多久,说是考虑到弟弟的学习,直接搬家到了海城。
在姥姥姥爷家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林寒酥的性格深受他们的影响,尤其是姥爷。
说到林寒苏的姥爷,也是个传奇的小老头。姥爷今年已经90岁,是村里难得的大学生,这个大学还是老爷自学考上的。
姥爷年轻的时候参过军,也教过书。他和姥姥能够认识,是因为姥爷在姥姥上学的时候,在她的学校当过几年校长,碰巧教过姥姥一年的书。不过,后来是怎么在一起的,姥爷没说过,林寒酥也就不得而知了。
林寒酥的妈妈是姥爷家排行最小的那个。姥姥在生她的时候已经38岁了,这个年龄放现在也算是高龄产妇,更何况当时的医疗条件和环境十分有限。
姥姥在生完林寒苏的妈妈之后,身体状况一直都不是很好,以至于肺部还落下了病根,时常咳嗽,严重的时候甚至需要卧床休息。姥爷心疼姥姥,就开始看起治疗肺部的一些医书。林寒酥听妈妈说,近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