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继承米格勒那老头儿的‘伟大事业’吧?”阿普顿拍拍他的肩,悄声说,“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到时候来份回礼还我就好。”
伊恩面露苦笑,继续开始了练习,握紧剑柄上下挥斩。
“嘛,还没有问你,融入术式的战斗经历了一场感觉如何?”阿普顿问。
“先前爸爸妈妈也偶尔会这样跟我打一场,说实话阿普顿老师相比于他们没那么厉害。”伊恩实话实说,“毕竟我赢了。”
“我说你小子怎么对起手式有反应,原来有两位‘珛侯’陪你练手。”阿普顿捂脸。
“他们也不常用起手式和吟唱,所以有时我只能全凭感觉,经常被打得云里雾里。”伊恩笑笑。
“能够将术式活用确实不需要起手式和吟唱,我就做不到呀。”阿普顿感叹。”嘛,小子,给你几个关于御术师的建议,因为你出去总会和我们这种人接触的。”
“洗耳恭听。”伊恩颔首。
“第一,不要轻易招惹。大部分的御术师背后都有协会支持,跟他们正面斗,打不过,他们要是来阴的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很简单,去加入一个协会最好是你招惹对象相敌视的协会,就比如我年轻的时候打了‘耶梦加得’的一位主教,然后就跑到‘海拉’的教堂入伙求女神庇佑,海拉的人就允许我在教徒的起居室暂时避难,包吃包住,只不过打扫了两个月的门厅。”阿普顿轻咳两声,意识到话题扯远了。“不过你小子用不了术式,应该只能进商会或者‘芬里尔’,如果是后者那样就最好找个好点的团加入,毕竟选个好团长,今后风光无限好。”
“第二,就是如果要与御术师交战,一定要跑!摸不清对方的实力,交战的话胜算极低,而‘御术师’,掌握着‘灵视’你自己几斤几两几乎一眼就看得出来,并且高阶位的御术师,哦,我当然不是,我还没有到不怕弹和刀刃的程度。”
伊恩点头表示明白和同意。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永远不要以自己普通人的身份介入御术师协会的纷争。”
“听起来概率很小。”伊恩耸肩。
“纷争无时无刻不在,三大协会之间一直在竞争,卷进去的话必死无疑,协会间对处理乱入扰人的苍蝇时是十分一致,他们可不在乎你是否有意无意。”阿普顿少见地认真起来。
“好的,明白。”
“如果你小子能做到这三点,不必要的麻标应该就不会主动扰上你。”阿普顿说到这里一顿,“对了,还没问你接下来你小子外出打算去哪一座城市?”
“你真认为我会离开吗?”
“别跟个娘们似的婆婆妈妈,男子汉大丈夫就干脆一点。”阿普顿嘟哝。
伊恩挠挠后脑勺,笑笑:“其实还没有想好……如果一定要选的话,我想去圣康斯。”
“嗯……”阿普顿双手抱胸,没有询问理由,脸上露出了“我非常理解”的表情。
“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伊恩从阿普顿脸上感到别扭的熟悉感。
每当他向一些父母的朋友提到自己以后想去圣康斯,他们就会露出和阿普顿类似的表情,一点点赞同,一点点焦虑,还有一点点认为理所当然。每当他在一家人就餐时向父母提及这件事,妈妈的态度基本是“无所谓”,爸爸倒总是会被饭给呛到,但除了“你还小,这种事放在以后去考虑”的话也没多说什么。
如果不是无意中半夜听见他俩“密谋”着需不需要给自己的儿子来一份最近才流行起来的高额的人身保险,伊恩·泽奥尔可能就不会怀疑自己的出生平平无奇,最后还是通过佐伊的软磨硬泡他们才从爸爸的口中知道妈妈来自一个地位崇高的家族,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决裂了。
但你的脸上已经写着“跟你脱不了关系”了……
艾文森·泽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