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疼疼疼……”阿普顿看向被冰袋敷着红肿的后小腿,嘴里嗷嗷叫唤。
伊恩正卖力地按摩他受伤隆起的部位,话说为一位脸上挂着胡渣的大叔进行按摩真是一个令人心情复杂的事。
“如果想明天能正常走路还是先忍忍吧,阿普顿老师也不想课上一瘸一拐出洋相吧。”伊恩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你小子不会下手轻点吗?”阿普顿犟嘴,“啊!疼!轻点轻点,骨头都要被你捏断了!”
“阿普顿老师,刚刚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吧。”伊恩笑笑。
“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还年轻让我敲打敲打又没多大事,最多伤筋动骨一百天……”阿普顿继续犟嘴。
“知道自己一把年纪了,下次记得戴上护具还有别那么赌气,找人切磋也是会输的。”伊恩叹气,从身旁的木箱里拿出一包新的冰袋敷青紫的额头上。
“啊啊啊,用了术式还被你小子打爆,老脸丢尽了啊!呜呜……”阿普顿捂脸作痛哭状,“呲!该死,还是去镇上我安尼尔吧,那家伙三下五除二就能搞定这种伤,也就不用遭这罪了。”
“下山起码要花上十五分钟,先不说伤口恶化,也已经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了,安尼尔先生也难做到很有效的治疗。”伊恩摇头,“要是我把新研制的魔药过来就好了。”
“不要把你捣腾的那些古怪玩意用在我身上,我发现你有变得跟米格勒那老家伙一样的风险,最近总想在我们身上试药。”阿普顿有些害怕。
“只是几个尝试而已,不过阿普顿老师明明是御术师为什么不会治疗的术式?”伊恩问。
“术式哪有那么容易说学会就学会的,那种术式可不是课上听听就会,需要用心,用心!”阿普顿叹息,“我当时就是没有用心,后来加入协会还找了个奇怪的理由给自己开脱。
“什么理由?”伊恩好奇。
“能让别**,何必自己奶,男人站着输出,娘们才去辅助!”阿普顿大义凛然。
呃……伊恩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对了,去把那只柳叶箱里的东西拿出来。”阿普顿扔给他一枚蓝色钥匙。
伊恩走到柳叶箱前插入钥匙,将箱子打开,倒吸了一口冷气,箱子里厚实的黑鹅或垫静静盛放着一把精巧的黑鞘短刀,黑色的口鞘上画着泛白的浪涛。
“阿普顿老师,你难不成……想用这把刀切腹自尽吗?”伊恩表面神色凝重,实则故意打趣。
“呸,我可没有一点想死的意思。”阿普顿咂舌,平复心情后继续说道。“不是什么顶级的货,我托人在我老家菲莱尔托锻造的,它的锻刀师在当地很出名,造出来的东西大都品质不差。”
伊恩拔出短刀,利刀出鞘焕发着雪亮的白光,他轻轻挥斩除了觉得重量有点偏轻之外,用起来还挺顺手。
“花了我整整十格尔,都快赶上我一周的薪水了,“阿普顿闭上眼睛,心疼着飞走的钞票。“现在……它归你了。”
“为什么想着送我刀了?”伊恩笑了,这可不是阿普顿的一贯作风。
“在我的老家有个传统,当老师的会赠予当届最优秀和照顾自己的学生佩刀,称为‘祈远偕行’,意思是用佩刀寄托自己对学生的远大期望让学生携伴同行,希望学生在今后的历练中得到祝福,这个好运。”阿普顿挣扎地站起身。“说白了就是没啥能教你的了,割不了韭菜的韭菜,赶紧为学弟学妹这些新韭菜腾地方滚蛋!”
“那么我算是你说的两类学生的哪一类呢?”伊恩把刀收回鞘中笑道。
“你两者都做到了行了吧?”阿普顿翻了翻白眼。“离开派兰克特后记得有空给我写信。”
“万一我不离开呢?你花钱锻刀的这笔钱不是打水漂了吗?”伊恩放下短刀,举起了练习用的巨剑。
“就当是提前给新同事的入职大礼了,反正你如果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