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似受伤不轻,太医们曾诊过,说是受了内伤,气血紊乱……当时都闹得大不好了,清早儿的时候才恢复了些,便叫刑部的人接了回去了。”
赵世没想到白樘竟伤的如此严重,面上露出诧异之色。
王治道:“若陛下要见,老奴去传旨就是了。”
赵世示意退下。打量手上那白纸黑字,待要撕了,却又一声叹息。
且说静王出来,见先前那几个太医聚在门口,正在谈论皇帝方才失声之事。
静王上前便问其故,几位道:“只怕是惊厥所致,好生调养,假以时日,必然会恢复如初。”
静王叮嘱几句,才出宫往刑部而去。
当时巽风天水等皆都伺候在白樘房外,连清辉季陶然等也在场,见静王来到,均都行礼。
白樘因才服了药,正睡着,静王近前,见他脸如淡金之色,呼吸浅浅。
悄悄出来外间,静王问道:“先前如何了?”
巽风道:“半个时辰前醒了一次,又服了药。太医说要这会儿不能劳神,需要多歇息才能恢复的快些。”
静王叹道:“当此多事时节,只盼尚书尽早康复。”
巽风问道:“王爷匆匆而来,可是有什么交代?”
静王道:“并没什么,只是先前圣上醒了,交代了几句,我因也来看看尚书如何。”
说到这里,静王见左右无人,便低声道:“另外,因昨夜有人闯宫的事,我先前审问了几个未死的禁军,如何好几个都说,昨夜那些蒙面人闯宫的时候,也曾看见谢凤跟他们一块儿……”
巽风其实早就知道,却仍做出诧异之色:“竟有此事?”
静王道:“先前圣上问的时候,我因怕事情不真,徒惹圣上发怒。又怕兹事体大,牵连无辜。故而还没把此情禀告,不过以圣上的精明,只怕瞒不了多久的。若是误传的倒也罢了,若是实情……”
静王忽地摇摇头道:“不过也没什么,毕竟谢凤早就不是刑部的人了,纵然真的是参与此事,也跟刑部无关。”
静王说罢这情,又叮嘱好生照料白樘,才出刑部而去。
巽风跟刑部侍郎亲自送了静王出部,方急急回来。
正天水在门口张望,拉着他低低说了两句,巽风便进了白樘房中。
原来白樘已经醒了,正盘膝静坐调息。
听他进门,便睁开双眼,问道:“王爷方才说什么了?”
巽风便将静王所说,一一禀明。又道:“四爷,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要不要派人出城追踪搜查?”
白樘道:“不必了。”
巽风迟疑片刻,方道:“先前发现她府内的侍卫尽数被人用重手法杀了,自然是萧利天所为,昨晚上她又跟萧利天一块儿,这必然是萧利天胁迫……如今萧利天把皇太孙劫持了,只怕也一路劫持她而去,若不紧急追踪……”
白樘道:“勿要着急。”
巽风不解。白樘道:“你可曾想过,萧利天如何能堂而皇之地带人进宫?”
巽风道:“那宫门禁卫说,是手持静王殿下的令牌。”
白樘道:“睿亲王虽然非同一般,但是,静王殿下的令牌,真的是这样好拿到的?”
巽风本不懂他的意思,转念一想:“四爷您是说,难道是她……”
白樘道:“事发之前,薛君生曾去过谢府。你说呢。”
巽风脸色骤变:“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协助萧利天带皇太孙一同叛逃去往辽国?不……我不信。”
白樘垂了眼皮,不置可否。
刹那静寂,白樘道:“这件事纵然我们不说,静王殿下一定会查起来的。而且宫内太子的事,萧利天逃走之事,都尚未开始……”
巽风满面惨然:“她真的……不顾一切了么?难道她不明白,赵黼是何等样人,昨夜已经闹得不可收拾,以他的性子,若真的给萧利天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