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对于顾长山那一段,我只讲他因为是我老爸的朋友,带我过来,多的没讲。顾长山无凭无证。我根本扳不到他,现在说出来没什么好处,他完全可以一推三六九。毕竟是他把我带到医院里来的。
老警察示意年轻的警察先把笔录拿出去,然后自己留在病房里,对我说:“在那里面的时候,都有什么细节,再说详细一点。比如说气侯怎么样,有什么植物,或者说天气潮不潮湿,是晴天还是阴天?”
我知道他们是要根据这些判定一下大概的位置,我说了那个小火车站的名字,应该就在方圆几十公里以内。
最后警察对我说,让我好好养着,然后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刘秘书此时过来看我,看到我一切还好,对我说:“我和医院的人说好了,把你和徐总放在同一个病房里养伤,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说到此处,她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对我说:“对了,你那个叫安琪的朋友来了好几次了,问你的下落。”
我听到安琪的名字,才想到自己还在家里放了一个人。
于是对刘秘书说:“你打电话和她报个平安,没别的事不用让她过来,家里有孩子什么的,怕也走不开。”
“她已经不在家里住了。”刘秘书说,“你失踪的第四天,她就搬出去了。”
我算了一下也是,第四天我老爸住的院,她再住下去大概觉得也不太好了。
这一段时间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睡不好吃不好,心理压力还超级大,此刻知道警察已经去破这个案子了,心里放松下来,眼皮沉得不行。
刘秘书看到我这个样子,笑着让我休息,她先去照看老爸。
最近的经历快把我折磨疯了,放松下来身体都累得不像自己的。身体里有一个定时炸弹和完全一身轻的睡法是不一样的,伤品依然在疼,却不是那种疼法了。
我这一觉睡得很沉,醒过来时天色还那么亮。我以为才过去了几个小时,没想到居然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的两点。
刘秘书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把我推到了新的病房,和老爸住在一起。
老爸看到我,明显松了一口气,眼眶红了红,自己也偏了偏头睡过去。
徐家仅存的两个人,一个一个都躺在床上。
我心里苦笑,不知道公司里乱成什么了,更不知道公司的股价是不是跌到了地板下面。但是在这个时候,钱真的变得不重要了。好好活下去才最重要。
第三天,我状态好一些,吴阿姨把球球抱了过来,球球一看到我就哭起来,看到瘦了一圈儿小人在哭,我也忍不住眼泪。
这段时间我在恶魔的手里从来没哭过,如今看到球球是哭得最伤心的一次。比起在医生和警察面前,这一次是我完全放松的哭,心里的紧张消失,那种松懈下来的轻松还有看到自己孩子的暖意掺杂在一起,五味俱全。
后来我才知道,我一失踪老爸就报了案,之后就一直在周边找我。他知道我是要回H市的,也知道我肯定不会把球球丢下来突然出院门,当天晚上联系不到我时,他就觉得出事了。
一直找一直没有一点音信,第四天,有人在东郊的一片农田梗上发生了我的包还有里面的身份资料时,老爸气得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昏了过去。
在那种情况下,只看到了我的包还的身份证和钱包什么的,是人都会多想了。也是在那一天,警察才开始重视我的失踪。
接下来的几天,老爸住院,家里没有催着去问我下落,也没人去问警察的破案进展。何况,每天失踪的人口那么多,真的不可能这么快就破案。
情况一直没什么进展,直到我进了病房,把我糟糕的现状告诉了刘秘书。她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再加上我甚至不敢在病房里说话,她就更证实了的自己的猜测,在我让她找大夫时,她就悄悄报了案。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