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怎么样?那女子有什么动静吗?”就在她楼上偏东边的一间客房内,一个粗豪的男声正开口问下属。
下属说话带着浓重的鲁地口音,听起来特别憨厚:“没什么动静,听小二哥说,她已吃过饭睡了。大哥,也许就是个同路的姑娘,你会不会是想多了?”
先头的大汉没有回话,另一个说官话的男声插/了/进来:“大哥要是实在不放心,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不就是个娘儿们么?”
粗豪大汉立刻制止:“莫要莽撞!于兄弟,你初出江湖不晓得,咱们行走江湖,有几类人惹不得,头一个就是孤身行路的女子!尤其是那样貌好看的,更惹不得!你想啊,这样世道,她一个挺美貌的小姑娘,却敢自己行路,且从北海就缀在我们镖队后头,到得潍县竟没把她落下,可见是有功夫在身的。”
“这么说,她还真是意图不轨?”姓于的男人也惊疑起来,“大哥,要不问问陈公子的意思?”
被叫做大哥的大汉压低声音哂笑一声:“那位陈公子就是个花花肠子,我路上就跟他说了,他却不当回事,还明目张胆回头去看,说会不会是那姑娘见他长得英俊,看上他了。”
几个人一起笑起来,笑过之后,那大哥却还是忧心忡忡,叮嘱几个兄弟值夜守着货物,另外几人保护好陈公子,然后就让大伙散了。
被疑心“图谋不轨”的夏小乔听见有人下楼来,还特意从她门前经过、探头探脑,不由哭笑不得,她不过是不认得路,听这伙镖队说要经过济州去邯郸,这才远远跟着他们,省得自己走错路。怎么也没想到,别人竟把她当成了歹人!
算了,既然他们疑心,还是不要跟着他们了,免得惹出麻烦。夏小乔打定主意,第二日上午等雪停了,看积雪不深,就找客栈掌柜的问了路,自往济州去。却没想到刚走到半路,就不偏不倚遇见了那伙正被强人围起来打劫的镖队。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两天真的好冷哇,我码字时已经穿上毛袜子、珊瑚绒家居服了!
☆、晋江VIP
天寒地冻, 荒山野岭, 人仰马翻,剑拔弩张, 几乎就是夏小乔看到的全部景象。
她本来正顶风急速飞奔,忽地听见风中传来人声怒喝和马儿嘶鸣,忙敛息屏气、小心翼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伙熟悉的镖队正被山匪前后堵截。
押镖的镖师正试图与对方交涉:“不知兄弟是哪一条道上的?咱们贵和镖局一向与道上的兄弟们和气生财, 往来多有孝敬,怎么今日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动起手来了?”
前面劫道的是个身穿虎皮袄、留着络腮胡的彪形大汉, 他身后跟着四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男子,在镖队后面还有三个男人合围,这些人有的手里拿着斧头柴刀,有的举着自制的弓箭, 看起来不像专门干打劫的。
为首大汉手里倒有一把比较像样的砍刀,他横刀在身前,瓮声瓮气的说:“咱们就是这一条道上的!少废话, 把货物、钱财、马匹统统留下来,饶你们不死!”
镖师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伙临时起意的劫匪, 虽少不得要动手,却并无可惧之处。只是外面虽乱, 鲁地却一向太平,据说叛军与鲁王达成了某种默契,两下互不攻伐。这几年鲁地丰收, 卖了不少粮食出去,老百姓富足,各州县都太平得很,此处又距离潍县县城不远,怎会无缘无故冒出这么五个蟊贼?别是有诈吧?
这么寻思着,镖师就一边和那人打口头官司,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四周环境。
此地恰是一处山脚,雪明显比县城内下得大,再被北风一吹,有些地方已经厚到及膝,他们的马车拉着货物,在积雪中走得很是艰难,一时不查,就掉进了这几个蟊贼挖的陷阱。有一匹马的前腿已经断了,车辕也被崩裂,货主陈公子正指挥他的下人把车推出来。
蟊贼是从山脚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