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他站定后,就先问秦明月。
秦明月摇了摇头,“我没事。”
确定她没事之后,祁煊朝那边走去,冷笑地看着宛如被掐了脖子的胡老板。
“你说谁胜之不武,说谁私下里动了手脚?”说着,他回头看了看秦明月,问道:“这人该不是赌输了耍赖,在装疯卖傻吧?”
“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秦明月哪好意思说祁煊怎么尽喜欢说大实话。
祁煊转头又去看胡老板,冷笑道:“爷专治各种不服,听你说不服,你哪儿不服,告诉爷,爷帮你治治。”
这时,徐晏带着几个人匆匆前来,方一站定就一脸厉色道:“你这是在质疑我魏国公府的公平公正,众目睽睽之下,也敢说有人私下动手脚?”
因为自己的胡言乱语,惹来了两个招惹不起的人物,胡老板面若死灰,眼睛一翻就晕在了当场。
“嘿,这是晕了,别装死啊,我听人说你输了要叩头叫姑奶奶的……”
秦明月忙拉了他一下,她倒不是对胡老板心软,而是这么多人在场,真这么做的话,丢了祁煊的颜面不说,还给人以势压人的形象。
“算了。”
“他招你没招你,招你了爷拆了他的骨头。”
地上的胡老板疑似动了一下。
整个二楼的人都在往这里看,秦明月红着脸,摇了摇头。
见此,祁煊才算消停,冷笑地看着地上的人:“你姑奶奶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这等小人计较,不过你姑爷爷我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装死没用,明儿爷就派人去收了你畅音园!”
这人真是,损人都还不忘占自己便宜,这会儿秦明月简直都没脸见人了。
很快,胡老板就被梨园的人抬了下去,场中再度恢复静谧。
又是一声锣响,不知何时秦海生已经换下了戏衣,一身常服地站在中庭。而魏国公也从二楼下了来,身边跟着一个手捧着一道明黄色圣旨的下人。
“真是后生可畏吾衰矣,老夫今儿再度大开眼界!戏好,人也好。”魏国公和蔼可亲地拍了拍秦海生的肩膀,才退后一步示意下人将圣旨给秦海生。
秦海生面色恭谦,清俊的脸上满是不骄不躁地淡定,他掀起衣袍下摆,先是三跪九叩高呼我皇圣恩,才站起身来去接那圣旨。
直到此时,那一直迟到的喝彩声才终于降临,以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热烈,绵长。
秦海生手捧圣旨,一身青衫,身姿若竹,仿若他天生就该是这个样子,受世人的喝彩与追捧。
秦明月眼含激动地看着这一幕,即使心里早有准备,可见到这样的场景她还是矫情地红了眼。
祁煊与她并肩而站,忍不住咕哝了一句:“至于嘛,不就是道进宫的圣旨,这旨还是爷求来的。”
她错愕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袖下的手悄悄地牵上了旁边的大掌。
梨园会终于落幕了,而秦明月等人也回到了广和园。
生活再度平静下来,可广和园的生意却越发的好了。
不过秦明月他们也越发的忙了,秦明月和祁煊的婚期就在八月初六,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来临,而秦海生还得准备着八月十五那日进宫献艺之事。
秦明月和宝儿商量后,两人一同搬来了秦府居住。
随之而来的,还有以薛妈妈为首浩浩荡荡的一群下人,冷清了多日的秦府,终于热闹起来,连事务繁忙的秦海生哪怕每日再忙也都会回来,十分珍惜最后这段和小妹相处的日子。
小妹长大了,就要嫁人了,嫁人后回来的就少了,秦海生哪怕从没说过这话,但行举无不是这么表现着。
祁煊也总往秦府跑,一点儿都没有即将当新郎官,婚前未婚夫妻是不能见面的自觉。
这日祁煊赖着在秦府用了顿晚饭,还和两位未来舅兄喝了些酒,酒饱饭足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