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洪夫人也带着女儿从花厅那边走了出来。
站定后,李夫人先是对大家点头一笑,旋即扭头眼神锐利地看向身后,喝道:“还不快进来给几位贵人请罪!”
随着她的话音,一个婆子领着一个小厮一个丫头走了上来。
婆子先是简明扼要地诉说了一下究竟,大抵就是这两个人是新进府的,年纪小,不懂事,又爱玩,所以才会把秦明月和洪兰溪领错了地方。且同样都是因为被人叫了一声,就只顾跑去玩了,而忘了正事儿。至于她则是负责管教新进府下人的管事妈妈,因为管教不力,才会致使这种贻笑大方的事发生。
这个借口有些牵强啊,可从李夫人到她身边的下人,以及这几个犯了错的下人,都是如此表情。秦明月即是惊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诉说完究竟后,那婆子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带还有那小厮和丫头。
三人一面说着求两位姑娘原谅,一面自扇耳光,扇耳光的脆响声绵延不绝地响了起来。
李夫人矜持地笑了一下,歉道:“您们看事情大体就是这个样子,都是下人不懂规矩,也是最近府里新买了不少人,下面人没训练好,就拿出来用了,竟惹下这种乱子。因此对诸位造成的伤害,我李府一力承当,怎么样才能原谅,还请各位明言,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话都说成这样了,谁还能有其他意见。毕竟不管是从秦明月也好,还是洪夫人母女二人也好,都不想把这事闹大了。
秦明月是得罪不起,怕这茬爽过,以后这些人宛如跗骨之蛆,而洪夫人大抵是为女儿的闺誉着想,另外估计也是不想得罪李家。
这京城里许多高门大户都是牵着关系攀着亲,牵一发而动全身,得罪一个,扭头一群人‘惦记’着你。除非你不打算在这京城里呆了,抑或是爬到他们可望不可及的位置,不然憋屈也得受着。
尤其人家面上功夫做得如此之好,梯子已经搭了,就看大家愿不愿意下来。
洪夫人率先表了态,“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吧。我家老爷和贵府老爷即是同僚,又是曾经的同窗,哪怕看着这层情面,本夫人也不能抓着不放。不过贵府的下人是该好好调/教一番了,今儿能闹出这种事,明儿也能闹出更大的事。”
这洪夫人也是个秉性坦率的,大抵也是心中不忿,明明说着场面话,还是带了些情绪出来。
李夫人忙陪着笑,说了些道歉的话,顺便那三个跪着的下人又遭殃了。因为李夫人作态发怒,三人扇耳光的动作更加用力,眼见脸已经红肿青紫。
接下来就看秦明月这边如何,众人的眼光都望了过来。
而秦明月却不禁看向祁煊。
祁煊一笑:“李夫人做了这么多,爷再不借着梯子下来,倒显得我故意找茬似的。只是我希望你们能知道,她——”他伸手点了点身侧的秦明月,“是爷罩着的人,以后倘若再发生这样的事,老子新账旧账一起跟你们算了。”
这话与其是在对李夫人说,不如说是在对缩在后面没出来的钱淑兰说,祁煊的态度很明显,若是以后钱淑兰再做出什么针对之事,他可就不客气了,连本带利一起讨要。
这是藏在话里的暗话,哪怕李夫人此时再难看,还得笑着:“这本就是误会,以后定然不会发生类似此种之事。”也算是变向替钱淑兰承诺。倘若以后钱淑兰再做出什么事来,连李夫人也脱不了干系。
祁煊这才点点头:“既然已经没事儿了,那咱们就走吧?”这句话是对秦明月说的。
秦明月先是点头,旋即反应过来:“念儿他们……”
祁煊去看李夫人,李夫人立马道:“因今儿府上临时有事,所以接下来的堂会自然唱不了。也是本夫人叨扰了,累得贵班白跑这一趟,不过放心,该付的辛苦钱,一定不会少的,我这就让人去知会贵班的人。”
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