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以从中挑出只字片语感慨之谈。
顾青竹看他不动,以为哪里不对,正想叫‘沈大哥’时,想起两人已经拜过堂结为夫妻,便改口唤了声:“郎君?”
寻常人家一天能说几十次的称呼,传到沈昙耳中,瞬间把那点几乎可以忽略的忍耐击的溃不成军,他没半点儿预兆的把顾青竹推到在床榻,指尖轻巧的勾了几下,霞帔散落。
沈昙成人那年仍在西北大营,沈家备的通房丫头连三省居的门都没摸到,沈家长辈也没那些簪缨世家的俗规,孩子不乐意,便不再勉强,更何况他常年在外,连人影俱见不到,哪儿还管的了这些。
于是此番洞房花烛,夫妻两人一边儿是纸上谈兵,另一边儿连纸还没摸着,张姨娘压在嫁妆箱子底的春宫图,顾青竹还未看呢。
到底是男人天性,那种能力是融入骨血中的。
西北大营中汉子千千万,沈昙自小听的各种荤话可比京师公子有见识,加上兴起时会自行纾解,在脑袋热过之后,渐渐摸出门道,手上轻重缓急的变化着,冰肌玉骨经如此一番折腾,处处透出暧昧的殷红。
这可苦了顾青竹,耳边全是他滚烫的气息,偶尔整个耳垂都被沈昙含在口中,舌尖软软一扫,脑中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咕嘟嘟的冒着泡。
沈昙忍着欲望,眯起眼睛看着顾青竹在自己手下化作一滩春水,唇间不由自主的泄出两声吟哦,即便这样,他仍觉不够,伸手从床边抽屉中拿出一盒子香膏,用食指挖出来小心翼翼的给她抹上。
香膏是专门给女子用的,里面有清凉消肿的药材,顾青竹昏头昏脑的感觉到下面凉了凉,攀在沈昙肩膀的手指不由一紧。
“你...”她连反应都慢着半拍,吐出一个字后,许久没想起来想说什么。
沈昙把用完的香膏胡乱一扔,抵着她撕磨起来,再发声已然嘶哑的不能行:“不想你受罪。”
顾青竹在不小心瞄到他胯间那物什时,才深刻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
即便她不懂也没见过,但再怎么看,也不该归为正常之流,所幸的是沈昙尚有一丝清明,也真将她从头至尾伺候的耐心,珠联璧合之时没有想象中那样疼痛难耐,纵然如此,顾青竹浑身也像被马车碾过似的,温存后缩在被中,连抬手的气力皆无。
而沈昙则精神奕奕,让守在门外的婆子送了热水,洗出条帕子帮她清理干净。
张姨娘教的那些为人妇的道理,顾青竹根本顾及不上,连哼都没哼的,任凭他动作,当感觉沈昙的手又一次挤到腿间,她才挣扎的晃了晃,急急发声:“不行,我可再受不住的!”
沈昙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无奈的笑起来:“这是有多怕我?只是上点儿膏药,乖,打开些给你抹。”
顾青竹听得满脸燥热,咬牙瞪了眼,把脑袋埋进了棉被里头,再也不出来了。
一夜芙蓉帐暖红烛摇。
后半夜,沈昙又起身喂她两次水,顾青竹迷迷糊糊的就着他的手喝下,沾着枕头便睡的香沉,到了次日,她倒醒的很早,窗户外面才刚刚发亮。
沈昙是揽着她睡的,抬眼能看到他的侧脸,顾青竹趁着困意盯了好大一会儿,心里像是乐开了花,连身上的痛意也不明显了。
晨里给长辈敬茶呈礼,穿衣梳头繁琐,顾青竹不敢耽搁,想让他多睡会儿,自己先去洗漱,结果刚从被中探出身,那边儿沈昙长臂一捞,又把她捉了回去。
“想喝水?还是吃东西?”沈昙阖眼儿缓了缓,准备起来,“躺好,我去给你弄。”
顾青竹伸手拉住他,摇头道:“我是想起身了,成亲头一日,不能让父亲和母亲他们久等。”
沈昙不听她的,只管将人团巴团把裹了回去,眉峰一挑道:“我提前招呼过,咱们晚一个时辰再敬茶,祖母那边是我亲自说了。”
“什么时候?”顾青竹有些发急,担心长辈们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