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脸,才道:“你那丫鬟进园门了。”
顾青竹唇角翘起笑了笑,让他就着先生的竹椅坐下,高处石桌上头还有置的瓜果冷饮,玉壶里头虽然没了冰屑,倒还算的凉爽,翻起杯子倒了大杯酸梅汤给他:“沈大哥考的可还顺当?”
沈昙端着杯子看了她:“一般,不过运气好点,摘个解元也不是全无可能。”
学子千千万,多少人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一辈子,还够不上举人的边儿,他可好,头名都说的轻轻松松。顾青竹知他有学识,但科考便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提别的,国子监那些个初下场的监生,就是实力强悍的对手。
“那我岂不是要赶紧预备着贺礼?”顾青竹咬了口甜瓜,瞟着他道。
沈昙当然听出她话里头的不信,懒洋洋的伸开了腿脚道,一一分析道:“国子监今年同场的学生不多,赵怀礼他们更是上次便中了举,剩余那些个除了明宏兄,其他却是不足与我。这科考也讲究近水楼台,外地乡县的学子在策论一道不如京师子弟,且师傅教导的精细,我便是考了魁首不新鲜。”
如果老师用处不大,外地官员又怎会重金聘请京城先生去教自家孩子呢?
顾青竹懵懂的点了头,也不是真在意他考出什么成绩,学海无涯,顾氏一族想来主张学即是修身养性,就是没中,他一样能在其他方面发光溢彩。
两人说了几句,顾青竹机敏的感到沈昙情绪不高,于是坐下问道:“考得好了,怎么没个笑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