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这个男人聪明,知道来找自己。
徐薇薇自认胸有丘壑,胸围好歹也有G,愿意帮旁人指点迷津。
她客客气气指了指身边一排饮料:“詹先生,你热不热?请你喝。”
“叫我克鲁克山就好,詹荷生这个名字是家里老人取的,比较老派。”克鲁克山面对徐薇薇,态度相当平易近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来也就是端着,明明热得受不了。
况且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中文名有点说不上来的民国土气风。
克鲁克山环顾一下四周:“陈小姐没和你在一起吗?”
“明知故问啊克鲁克山,她真和我在一起,我们现在还能好好说话吗?”徐薇薇一双眼睛早就看透这点猫腻,“你和我们陈总,到底怎么回事啊?”
克鲁克山狐疑:“陈总?她不是津西商城的员工吗?”
啧啧,到底是半个洋鬼子,连老祖宗这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格言都不知道。相反,徐薇薇倒是已经把克鲁克山的老底子摸透了。
什么传得最快,八卦传得最快。
徐薇薇身为华东总监,已经一只脚迈进了高层八卦圈。
何况,除了大家早就认识的何维克,哪个人不对突然出现在何太身边的这个年轻男人好奇?消息马上就流了出来,众人才知道原来这是何太前段婚姻里的孩子,不由都说可惜。哪怕是亲近的旁系后辈,身份也不至于这样尴尬,却偏偏是赌王的继子身份,那是半点好处都捞不到的。
不到半小时,八卦就更新了。
方才还在可怜克鲁克山身世的人被啪啪打了脸,原来这人根本不用觊觎何氏家财,自己本就是知名花业公司的继承人。而何太这次千里迢迢从欧洲召他来马拷岛,是为了和郭家小姐见面。
三十出头、高大健硕,一双蓝眸特别迷人,又将继承一家垄断全世界红玫瑰的上市公司,说一声钻石王老五一点不为过。
相比之下,家里有六个兄弟姐妹的郭小姐反倒是高攀,她的大哥和小弟相差足有四十岁,还不同母,平日里只有一堆理也理不清的争权夺利。因是郭太太膝下排行老大,出嫁能够带着自己的珠宝牌子、一处基金会和郭氏名下十余处不动产,经营上插不进一根手指,在保守的湾岛已经算是优待。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男女双方的身家已经被一群无聊人士扒得干干净净。结论竟是郭小姐高嫁,一是对方企业和郭氏没有任何业务往来,除了门当户对没有别的好处;其二便是郭小姐的嫁妆和大陆一些独生女富豪家庭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徐薇薇只听进去一个重点:陈家蜜嘴中这个有缘无分的钻石王老五,这次是来相亲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难怪谈掰了。
她故作姿态地玩弄起手指甲上的彩贴,不理会克鲁克山关于“陈总”的问题。
“徐小姐,”克鲁克山等了半晌,不得不催促道,“陈家蜜她并不是津西商城的员工?”
如果不是津西商城的直属员工,那就是合作伙伴。
这让克鲁克山大为费解。
反正于自己是举手之劳,徐薇薇故意往夸张里说,不惜贬低自己抬高陈家蜜:“是啊,连我都要尊称一声‘陈总’,我们津西商城的自营鲜切花业务起步晚,起点却高,虽然只占集团业务很小一块,增长幅度却位列前三。这些可多亏了我们陈总,如今分管鲜切花业务的我都是要看陈总脸色的。”
原来陈家蜜辞去了海市的工作,正式踏入了鲜花产业。
克鲁克山一直知道,她身上有许许多多优秀的品质,其中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勇气。
她会这么选择,克鲁克山一点都不惊奇。
但是她在一年时间里达到的高度,却让克鲁克山颇为吃惊。
尤其听到陈家蜜利用荔枝完成销量引爆,克鲁克山不知道自己竟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