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家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说你母亲叫克里斯蒂娜?”
“没错,”克鲁克山疑惑,“怎么了?”
他或许在这方面没那么细心,但陈家蜜身为女性却留意到了。
她第一次去詹姆斯亨特拉尔家,和他引以为傲的那些奖杯和照片摆放在一起的,是一束华贵典雅的玫瑰,它的名字太过独特,以至于陈家蜜至今忘不了——公爵夫人克里斯蒂娜。
詹姆斯亨特拉尔,至今对自己已经离婚的前任太太不能忘情。
当他最终面对陈家蜜的陈情,被那番求而不得的蓝玫瑰论调所打动的时候,是否仅仅只是因为蓝玫瑰的关系?还是陈家蜜戳中了他心中最隐秘的痛点,他真正求而不得的,是那朵高岭之花的公爵夫人克里斯蒂娜?
即使是身为红玫瑰教父的他,也无法挽留的女人。
所以即使离婚,也愿意一直照顾她的孩子。
还情愿将克鲁克山当做继承人培养,克鲁克山固然有能力,但陈家蜜毫无理由地深信,培养的初衷只是因为克鲁克山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这么个奸商,心中竟然有一段如此隐秘的爱情。
陈家蜜从他和现任太太的互动中,完全看不出丝毫不对。
但他在最后时刻出手阻挠了克鲁克山和自己。
活该不被爱。
而克鲁克山说了那么多,陈家蜜算是明白过来,他对自己有愧。
克鲁克山对陈家蜜不可谓不好,领陈家蜜入门,不但是房子的那道门,还有关于鲜花的最初的那道门槛。但这就像在路上捡了一只流浪猫,一开始觉得又脏又麻烦,最后默认了流浪猫的存在,虽然也温柔和善,却没有把陈家蜜当女人来看。
他否定他们之间爱情的可能。
陈家蜜要的不是他的否定。
如今他们已经站在完全平等的位置上对话。
陈家蜜并不是独自在异国他乡,也不有求于亨特拉尔公司,更没有暗恋克鲁克山,陈家蜜进进出出,旁人也要叫她一声陈总,虽然她并不喜欢。
“你的歉意完全没有必要,”女歌手用缠缠绵绵的气息飚了一段高音,然后陡然回落,乐曲进入尾声,陈家蜜毅然打算彻底结束他们之间的对话,“记得我离开的时候怎么说的吗?我不会要没有芳香的花朵,就像我不会要一只不会唱歌的夜莺。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可以说得再清楚点,你和那些鲜切花一样,徒有其表,却没有自然界授粉的功能,就像被阉掉一样。”
根本就是丧失了雄性求偶的本能。
这话太粗鲁了,陈家蜜不确定克鲁克山有没有听懂。
不如不见,就是陈家蜜全部的心愿。
为此,她不惜把话说绝。
一曲末了,周围人开始鼓掌,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大声告诉克鲁克山:“听不懂的话,我再说一遍,‘阉掉’就是太监的意思。拜拜,克鲁克山。”
她推开克鲁克山,拽下耳朵上那副昂贵的夹式耳环,塞进他的西装口袋,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像只放飞的小鸟,踩着高跟鞋飞快地跑出了会场。
她陈家蜜,不是灰姑娘,不必借用别人的衣服首饰。
也不要不适合自己的男人。
裙子只值三千块,在这场合刚刚好。
鞋子是一千块的日常款,平时开会也能穿。
包包最贵,是CD塔罗系列的命运之轮,这款手包好好保养,至少可以用五年以上,每天只要八块钱,你值得拥有。
陈家蜜边跑边想,早知如此,就算这包包长得再好看,还是不应该买命运之轮。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尝试了下APP,发现会直接显示文章营养液,我平时不太看,竟然三千了,突然觉得自己是暴发户
你们对我辣么好,我觉得应该加更
林波舞,也是很流行的一个品种,不过林波舞本身,是一种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