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成不变的生活里,终于出现了一个变数。见了玫瑰而想起陈家蜜,或许是自她离开后,克鲁克山的生活里除了玫瑰,再也没有其他波澜的缘故。
陈家蜜干巴巴地评价:“很动听,但那又怎么样?所以你想起我,会主动来找我吗?”
诚实是克鲁克山的优点:“不会。”
彼此不会再去主动找寻对方,命运却又让他们相遇。
陈家蜜觉得这种电视剧里明明很浪漫的桥段,放在自己身上简直乏味得紧。
“我想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克鲁克山把这种情绪归作内疚,“圣诞节的那天晚上,我的确为你产生了动摇,这无法否认。你明明那么高兴,是因为你感受到了我的动摇,而我立刻又否定了你的希望。”
他们抱在一起吻了几乎半小时,这仅仅只是他嘴里的所谓“动摇”?
“那你打算怎么办?”陈家蜜挺不耐烦的,“先敷衍我,让我不至于立刻失望,然后过两个月打个越洋电话通知我分手?”
克鲁克山因为陈家蜜恶意的揣测而皱眉:“不,我认为错误在我,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动摇,从而让你有了希望又面临失望。”
詹姆斯亨特拉尔曾经说,比痛苦更痛苦的是空欢喜。
这话没说错,陈家蜜体会到了。
这份空欢喜,最后却不是来自他的种苗。
而是来自克鲁克山,辜负了陈家蜜的爱情。
比起伤害父母亲人,陈家蜜宁可受伤的只有自己一个。
玫瑰是生意,爱情却不是生意,光是每个人所持的筹码就不一样,在起点时刻就没有公平可言。这是陈家蜜曾经在阿斯米尔,始终进不去的克鲁克山的世界。现在哪怕他为了自己而敞开大门,陈家蜜却已经不想进去那个世界了。
“对待爱情应该非常谨慎,这是我从我母亲身上吸取的教训,可惜我自己也没有做到。”克鲁克山却自顾自地说起来:“我的母亲,你知道的就是今天主席台上的何詹芝芳女士,我叫她克里斯蒂娜。她和我的亲生父亲是邻居和同学,十六岁的时候就生下我,但我的父亲只是阿斯米尔最普通的花商,没有办法满足她对生活的一切向往。他们离婚后不久,我的父亲死于车祸,我是被外祖母和老珍妮抚养长大的,然后在我成年之前,合法的监护人是詹姆斯亨特拉尔。”
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何詹芝芳的每一段婚姻,都是对以前的人生完成的一次飞跃,撇开道德和私生活不谈,她名副其实是一位人生赢家。
自始至终,目标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