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为兄观察,每每围栏中有人死去,不见尸体出来,便推测,会有一通路将之处理,可不知后路为何,遂此为一场豪赌。”
“为兄自妖女屋中,偷来一瓶神药,据说可以洗经易髓,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将之随信而来,还须白弟于栏中假死,凭吊者一口气,走过处理尸体的通路,再服此药。”
“此乃,唯一生路,只看白弟,可愿赌上一赌?此番偷药,为妖女发现,赶下此信,协药同饭食一同送来,还有一把钥匙,可解项上耻辱之物,此后,东光不再有韩宇川这一人。”
“倘若白弟脱身,还望勿念,只是王城家中,有一瞎眼老母,还有一娉会,该在家中待韩归来。”
“还望白弟,若有生机,往韩家中,家庭一老树,树下埋着为兄半生积蓄,望弟取出交予韩之娉会,赶之回家,不用再等。至于家母,为兄信中下跪,还望白弟,代韩孝母,若有来世,做牛做马,当报予白弟。”
信中书写至此,白余栀小心翼翼的将之叠好,收入怀中,又拿出一把钥匙,取下了脖子上的项圈,随手弃之,欠下韩宇川的恩情,这辈子,怎么也还不清了。
再看所处之地,抬头不见高高浮空城,低头见地有裂痕二十余丈,其他,便见满地乱骨堆积成山,还有肉泥,看不出人样。
他拿刀在这尸山之中刨了起来,终于刨见了一件熟悉的黑甲,说着,“看来,是你们死在我的前头啊。”
白余栀穿上了这身黑甲,这下,他们是同路人了,也没人再拦着自己了,只是寒州已经回不去了,这身黑甲还别说,挺重,他就这样摇摇晃晃的走着,背着三把刀,寻了个方向走去。
终于走到了官道上,可道上的杂草早已生得很高,终于来到一城,城名“望南城”,已经来到大明州的门口了。
白余栀驻足在城门外,却没有进去,城外有个茶棚,里头不见人影,他四处翻着,见一口缸里还有着半缸水,也不嫌弃,埋头就喝了起来。
“你是逃兵?”刚解了渴,身后传来一道悦耳女声,白余栀面无感情的转过身来,见是一名少女对自己举着剑,只是见她的手在抖着,白余栀就收起了拔刀了想法。
看来还是自己身上的黑甲让少女误会了,白余栀擦了擦嘴角的水,摇头道,“这里没有逃兵,只有无家可归的人。”
见白余栀答非所问,少女又警惕了几分,一手拿剑指着,一手指了指白余栀身后的水缸,白余栀不禁轻笑,原来也是渴了,双手举过头顶,少女以为他要拔刀,后退了好大一步。
却见白余栀双手高高举着,让开了身子,朝一侧挪出了好几步,走到了茶棚的角落里头,少女这才试探着走到水缸前,见白余栀对她点了点头,丝毫不顾形象的丢下了剑,一头埋入水缸中喝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算是有过同喝一缸水的交情了,少女对白余栀也是放下了一丝警惕,只是心想这水眼前的少年刚刚喝过,自己岂不是,想着,不禁面露桃红。
“白余栀,你呢?”见少女连剑也不拿了,直接走到自己跟前的桌子坐下,双手托腮看着自己,心道,这女孩还真是好大的心脏,若真遇到坏人,估计连渣都不剩了。
“姑苏诺璃。”
姑苏姓?听闻,白余栀眉头一皱,虽非此界中人,可道听途说,他也得知,此界当今皇姓即为姑苏,眼前少女,身份怕是不一般。
瞧见白余栀紧皱着眉头,少女也是没心没肺的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每个人听见我的姓氏都和你差不多的表情,要么接下来恭恭敬敬的给我跪下,要么就是要取了我的命,我就告诉你吧,我乃是当朝九公主,现在本公主命令你,互送我回王城。”
说着,少女眉头一挑,双手抱在胸前,撅起嘴来,斜着眼睛,露出笑意。
“既然你说有人会杀你,那你就这告诉我你的身份,你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