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初可是对臣耳提面命啊!”
张叔夜气急败坏的叫道:“让臣无论如何也要为国选拔一些经世致用的人才出来,现在人才就在眼前,您却弃之不用?”
晁云愕然道:“嵇仲,难道这个陆游的才能不够吗?这文笔,这策论之妙,已经是凤毛麟角一般了!”
张叔夜叫道:“陆游的策论固然高妙,文笔固然难以有人能出其右,可是这个胡铨的策论更好,非但立论高妙,而且最重要的是脚踏实地,没有半点浮夸,这正是治国所必须的;陆游文章虽好,却是有卖弄之嫌,文章之中的对策华而不实,却是远不如这个胡铨了。”
不光是张叔夜,连同陈东与张博麟也是极力推荐胡铨,却是让晁云有些骑虎难下了。
特么的,今天竟然被打脸了!
晁云不是傻子,他虽然文章功底不扎实,但是对于策论的高低,还是能够看出来的,比起陆游来,这个胡铨的文章切中要害,提出的策略同样是一针见血,高屋建瓴,不得不承认,比之陆游要高出一筹,自己因为一时推崇陆游的诗句,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好吧……”
晁云无奈道:“状元就让给这个胡铨吧,至于榜眼必须要给陆游留着了……”
张叔夜还待要说,却是被晁云犀利的眼神给压制了下来,状元都给你让出来了,总不能连榜眼都不留给朕的陆放翁吧?
陈东轻轻拽拽张叔夜的衣角,示意张叔夜不要再争了,这样的事情可一不可再,本来一甲二甲的名次历来都是皇帝御笔钦定的,现在让陛下改变主意,就已经有些僭越犯忌讳了,如何还能再接着争执?更何况这个陆游也不是什么庸才,文笔之高犹胜过在座的众人,虽然有些浮华,但是终究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日后稍加历练,绝对是一代名臣了。
终究,晁云还是将皇榜名次给定了下来,笑道:“行了,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吧,嵇仲,听说这几个人可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俊彦啊,了不得,用不了几年,就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传旨,三日后,设御宴,为这些进士们庆祝!”